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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质

  • 作者:怀念童心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4-04-30 08: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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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久没有写东西了,被噩梦缠绕,精神总是恍恍惚惚,不想做事,也做不了事,连话都懒得说,几乎是彻底躺平了。

      想从噩梦中挣脱出来,是要有点意志力的,可惜,我不是那种很有意志力的人。三年时间的疗伤,还是摆脱不了心伤和心病的折磨,人变得自闭、郁郁寡欢、自暴自弃。特别是思维比较乱,一些思考、灵感,总是一闪而过,在形成文字之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的心病,源于我的世俗,源于我对原本属于我却不得不失去的放不下,我有欲望、有私心,便是我痛苦的根源,我却无能为力。

      阳光是灿烂的,人世间的恶是无处不在的,只有经历过,感受到切肤之痛,才会体会到害怕,即便害怕到无以复加,我却无能为力。

      以上几句题外话,便是我最近没有写作的主要原因。就到此为止吧,努力使自己静下心来,静下心来写一点关于本质的文字。

      我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有一定的道德,但没能被道德完全占有。我可以出于真心地为汶川地震捐款,但也会很不道德地纠结,到底是捐五百还是捐一千合适,最后还是小心眼使然,吝啬地只捐了五百。

      我有我的公心和善良,但也有我的自私与残忍。单位会议室的灯亮着,却没有一个人,我就会去问一下同事,是不是有会议,如果不开会,我就去把灯关了,公家的电也不能浪费了啊。我也有自私的一面,如果好久没吃到想吃的老母鸡,我会很残忍地亲自动手,把从乡下捉来的老母鸡杀死,蒸上两三个小时,把它消灭得干干净净。

      从近六十年的生活经历看,无论我多么努力地进行世界观的改造,在生活的琐碎中,说句老实话,我还是自私、不道德占了上风的。每天的《学习强国》,我当然是必须学习的,尽管在学习中,有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与时俱进嘛,现在也学会在抖音上看视频了,那里面美女真多,虽然有点无厘头,但镜头中的美娇娘、大长腿是实实在在的,明知道是开了美颜或修了图的,我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而且还总往不该看的地方看,年过半百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说出来也不知害臊,真他妈的不道德。

      平心而论,我不是一个坏人,但绝对是一个不够高尚的人,有时还会捎带一点低级趣味。现在的人,说话都是很高尚的。

      国外有个老头,都八十出头了,还在正义凛然地维护世界和平,尽管现在那个敏感地带死了好多人,死了的人中好多还是孩童,但那老头还是强调无关乎种族灭绝,也许,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和平必须付出的代价吧。

      国内也有好多人,特别是站在讲台上的,都是些能够驾轻就熟地讲述无私奉献,为事业奋斗终身的人,一旦从讲台上把他们请下来,再由纪委机关给个盖棺定论,这话外音就不太好听了,听了让人头皮发麻,心有余悸,贪几个亿,玩几个女人,估计还上不了新闻头条,也就只在抖音上露个脸而已。

      好在我是一个本质不太好也不太坏的人,纯粹的无私奉献是我所做不到的,所以没有意愿、没有能力、没有可能站上那个讲台的。

      我有一个小学同学,因其职务、地位甚高,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虽然近在咫尺,但在我的记忆里,该有四十多年没有往来了。从官方媒体的报道和当地百姓的口碑来看,应该算是不错的,还是办些实事的。最近他刚从副市长的岗位上退下来,在政协领了个闲职,才有机会跟我这个小单位的小统计员有了一次短暂的接触。

      从同学的满头白发中,我看到了他这份差事的辛劳和不易,他是如此地欣赏且羡慕我的一头黑发。我谦逊地表示,要是仔细地找,还是能找出几根白发来的。其实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货色,除了头发,实在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供大家欣赏了。

      到底是老同学,他对我说的一些话还是比较真心的。从忙碌到悠闲,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在压力骤然减轻的同时,失落感也是有一点的;他坦诚地表示,如何熬过临近退休前的五年时光,是一道必答题,也是关键的优先选项,能够安全着落,方可安享晚年啊。

      一个“熬”字,道出了多少为官者的心酸啊。不做事,说你懒政;做了事,说不清你干的是好事还是坏事;即便是好事,里面是否有可能夹杂着坏事。同僚有猜忌,百姓有监督,上一级还管得挺严,有的在任上就倒下了,有的过不了离职审查这一关,还是进去坐班房了。由此可见,步入仕途,现阶段也算是高危职业了,虽然是一条大河波浪宽,稍不留神也会湿了鞋啊。

      我不由得在心里好笑起来,担心什么呀,出事情的毕竟是少数嘛。看来我这个老同学,做了这么多年的领导,思想境界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高,不是要无私奉献的吗?不是要为事业奋斗终身的吗?还有五年时间呢,怎么就考虑起个人的荣辱与得失来了呢。怪不得做到这个职位就不再进步了,想必是有些原因的。

      一年一度的公务员考试,也被戏称为国考,显现出其在国民心中的分量。只要学历、年龄等条件允许,不管是应届毕业的高材生,还是在企业打工的大学生,大多会跃跃欲试,体验一把鲤鱼跃龙门的感觉。就我们这个小县城,赶考的场面是见识过的,扳起手指头数得清的几个岗位,参与竞争的就不下万人。

      也有一些咬住青山不放松的,从本科毕业的二十四岁,一直考到限制年龄的三十五周岁,执着之心让人油然而生敬意。我在这里特别提醒,今年考试年龄又放宽啦,可以考到四十周岁,别错过了最后的五次机会啊。

      公务员,我从字面上理解,是为公共事业服务的人员,这个名称不光贴切,而且好听,服务国家,服务人民嘛。这么一个服务性质的岗位,吸引了那么多高学历、高智商的精英人才为之趋之若鹜,真有点匪夷所思了啊。

      为什么要去考公务员呢?这个提问过于老套,没有新意,那就换个当下最时髦的词汇,你报考公务员的初心究竟是什么呢?

      不管是笔试还是面试,要回答这个问题,显然是轻而易举的,换作是我,也会回答:无私奉献,为国家尽职,为人民服务。

      还有点别的什么吗?其实是应该有的,稳定、清闲、高薪、福利、权力,指不定还能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心心念念是奔着那待遇、前途去的,只是不太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在我看来,有点这种想法也属正常,虽谈不上高尚,却也无可厚非,要是在有这些想法的同时,还记得起要无私奉献,为国家尽职,为人民服务,那就已是相当难能可贵的了。

      不是吗?过上稳定安逸的生活,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也是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啊;有多少人会立下志向,去当煤矿工人,或者从事高空作业等危险的工作呢?当然,这些工作还得有人去做,没有贵贱之分的嘛。但多数情况下,应该是受生活环境及自身技能等条件的限制,不得已去从事繁重且待遇平平的工作。或许,个人喜好不同,真有人生下来就喜欢艰苦卓绝的工作,那也是有可能的,话是不能说满了的。

      平心而论,公务员招聘的制度是非常不错的,公平、公正、公开,最大限度地网罗了人才。也有人对招聘的公平性存疑,认为进得了编制的,还是领导子女居多,我是持不同观点的。

      领导子女嘛,在环境、教育、信息等资源方面,确实存在一定的优势,但这仅仅是优势而已,并非罪过,你可以羡慕和嫉妒,但不能硬生生地上纲上线。

      当然,也不能排除个别有开后门的可能,但那是要非常有能耐、有特权、有圈子的人才能做到的,这样的人毕竟是极少数,所以大致上还是非常公正的。要是你跟市面上某些国字号的YC、YH、TX、DL开办的夫妻档、父子店、兄妹铺相比,那么,你就会感觉到,公务员招聘的公正性算得上是淋漓尽致了。

      说不出口的不高尚和能说出口的高尚,只不过是想法而已,怎么做,做得怎样,才是硬道理。

      最近,铁头反欺诈的视频刷爆网络,网友们都说看着解气,可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个铁头,不管是为了博眼球成为网络红人,还是把直播作为一种谋生的手段,或者真的是正义感使然,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

      每次的反欺诈行动,都是铁头先固定了证据,然后一边录着视频,一边向公安、工商、物价、市场管理等职能部门举报。视频中,铁头是理直气壮的,反观那些执法者却是一脸的懵逼、委屈和无奈,让人分不清谁是真正的执法者。

      在我看来,真正的执法者应该是铁头,那些穿着制服的公职人员,只不过是铁头用来执法的工具。无可奈何,没有办法,那个摄像头真有点压迫感的,屈服于舆论的压力,不得不被动地作为一下而已。

      不久前参加了一个饭局,多数是编制内的成功人士,我是为数不多的不在编制内的用来凑人数的那个少数。

      酒过三巡,一位专家级的资深从业人员,毫不吝啬地向在座各位传授经验:“少说话,少揽事,少得罪人,二十年混个科级,三十年蒙个处级,应该是蛮稳妥的,要是到退休还是个副处,虽差强人意,但说明你在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有值得检讨和反思的地方的。”

      或许是见我听得专注,也或许是看我显得年轻,还有进步的空间,他语重心长地看着我的眼睛:“年轻人,你听懂了没有?”

      初次谋面,就得到如此关怀,我真觉得受宠若惊,特别是“年轻人”三个字,让我这个即将退休的青年欣喜若狂,在心存感激之余,我由衷地表示我还是能够理解的。

      我在心里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自知之明嘛,就我这点智商,要进到编制内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的,即便穷尽手段,踏进一只脚,就我这点情商,搞不准会把自己摩擦得遍体鳞伤,想来也只能辜负这位前辈的一番好意了。

      在那个圈子里,有多少人感叹,做事难,难做事,这是有一定道理的。权当你做的是好事,但时过境迁,或者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指不定你当年的好事就成了坏事;要是你在做好事的时候夹杂着坏事,掌权的时候基本没事,退下来不能保证不出事;要是明目张胆做坏事,一封举报信就能让你完事。所以还是干脆不做事,过来人的经验之谈,想必是经过实践检验了的。

      要说完全不做事,确实是挺冤枉的,这日子也是没办法过的,实事求是地讲,在查处卖淫嫖娼、交通违法、占道经营、助动车佩戴安全头盔等支柱产业方面,成绩还是非常不错的。

      我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但透过一些不可描述的现象,还是能看到一点本质的。确实,不作为比作为或乱作为来得高明,任谁都无可奈何。

      存在于世间恶,繁衍膨胀,肆无忌惮;本该手握利剑的手,放进了衣袋;正义和良善沉沦为弱者的叫喊,再怎么叫喊,本质上还是叫喊。

      三年来的第一次试笔,思维比较乱,文章比较散,好在原先就当作散文来写的;以《本质》为题,本来就是为难自己,也只能写到这个程度了。

      

    【审核人: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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