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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斌——深圳之恋

  • 作者:哈罗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05-17 23:5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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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引言

      2001年至2004年,我有幸到深圳工作三年多时间,这座古老又年轻、美丽繁华、欣欣向荣之城,给我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时下,深圳是大湾区“五虎上将”之一,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格局中扮演着日益重要的角色。

      因缘有情,写下一点文字,怀想我曾经工作过的深圳。

      南中国海滨,大鹏来栖之地。

      大亚湾,一半是惠州的惠东县,一半是深圳的大亚湾核电站。白天,十万吨级巨轮从这里经过去盐田港。晚上,湾内渔火点点、星光璀璨。

      这里六百年来是明、清两朝的军港。

      明朝在这里设立了一个军所。因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北方的海里有一条大鱼,名字叫鲲。鲲非常巨大,不知道有几千里长;变化为鸟,名字叫鹏。鹏的脊背,不知道有几千里长;当它振动翅膀奋起直飞的时候,翅膀就好像挂在天边的云彩。这只鸟,大风吹动海水的时候就要迁徙到南方的大海去了。南方的大海就是“天池”①。”而名为鹏城所。军港中的清朝舰队,在香港中英海战中取得过胜利。

      鹏城所在的镇为大鹏镇、县为宝安县、升级为深圳市 。三十年后,深哥哥和圳妹妹长大了、长高了,变成了高富帅、白富美。小名鹏城,其根在鹏城所。

      明清时期,鹏城所是军事基地,也是县治所在地。围墙内,有将军第、营房、县衙、关帝庙、文庙、民间庙。到了深圳,常常从鹏城开始看起。就像到了中国,常常从西安开始看起一样。里面居民主要还是说粤语的原住民。夜幕降临,小小的文化室里,响起了锣鼓声,走近一看,坐在椅上的几个祖父级老人敲锣打鼓,十来个十来岁的男孩子、女孩子正在屋子中间习武打拳,墙上方挂着一二十个当地德高望重老人的黑白照片。看来,军港的习武之风生生不息,得以传承。

      这里地处南岭之南,南海之北。古时为百越之地,秦始皇修灵渠后50万大军南征,置象山、桂林、交趾三郡。汉又将秦末之乱、楚汉战争后脱离的南越国重新纳入汉朝版图。海边民人,世代捕鱼为业。晋室南渡,中原来了客家人,带来了中原的农耕文化。宋代苏东坡被贬谪也来到隔壁惠州。

      渔民村的悲歌与欢喜

      面向大海,以海为田。渔歌唱晚,几多喜乐几多惆怅。

      鹏城所往惠东方向十里左右的海边山岗上,有一些残存的石头房子,矗立在风中,述说着往日的辛酸与凄凉。听人说,这里是当年的寡妇村,男人们在海难中丧生。这里离街市较远,挑一挑鱼去卖,因路远天热时间长,鱼都是臭的。后来,深圳开始发行股票了,村民们因摊派而有了股票。现金成了一张“纸”,村民们心中忐忑不安,要去把它卖了换回钱。村上的带头人说:不要卖,以后上市了能赚钱,要相信政府。村民们听话就没有卖,深圳股票一上市,村民们有了第一桶金。再后来,这块地划给深圳,修大亚湾核电站,征地,村民们喜迁新居,搬进了大鹏镇的新房子、大房子。

      民国时期,一些人划船从东莞顺着深圳河放鸭子下来,来到现在罗湖口岸附近,见这里水草丰美,就停下来,船靠河边,放鸭、捕鱼、开荒、种田。以后有点钱了,上岸来搭起简陋的棚子,再到修房子,但生活仍然贫穷。大约1978年一次大逃港事件中,村里好多村民跟着逃港洪流淌过深圳河,钻过铁丝网,奔向南去。村长的老婆也往那边跑,村长把她追回来。一家人坐在堂屋里,“你追我回来!你追我回来!饭都没有吃的!”,女人家气急败坏地怒吼,老老小小一家人,相顾流泪。春风吹来风满眼,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划了一个圈。经过一些年的发展,村里富起来了,村民们从握手楼搬进了村里修的高高的电梯房,每个村民在村办企业中都有100多万元的股份(2001年)。

      要看深圳新变化,请到渔民村里来。

      春暖花开、星光璀璨的繁华大城。

      “1979年,那是一个春天,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铁道兵一个团,坐火车到蛇口,一夜之间,脱下军装变为工人,投入蛇口招商局的修建,拉开了深圳大发展的序幕。

      全国各个省市自治区,包括新疆建设兵团、各个部委都来深圳加入大会战。一些精英“下海”“孔雀东南飞”。在“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的建设高潮中,三天一层楼,创造了神奇的“深圳速度”,这是走进科学的春天以来第一句响亮的口号。

      打工仔、打工妹从全国各地背着花铺盖,从广州流花车站下来后,再转车而来。时值乐山人陈小艺主演的《外来妹》在每晚的黄金时间播出,“打工仔、打工妹”,成了一个崭新的形象,闪亮登上了时代的舞台。深圳在崛起,那美好的歌声飘过:“深圳的夜色,多么明亮!”。深圳,成为改革开放的试验田,人们在这里播种希望;深圳,也就着实有些让人向往。

      1992年,又是一个春天,小平同志在此发表《南巡讲话》,鼓励人们发展经济不管姓资姓社,“发展才是硬道理!”“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此后,全国改革开放驰入了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1997年,香港回归、上海浦东开发,一些企业总部搬到了上海。深圳仿佛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一篇署名“上校”《我为卿狂》的文章横空出世,引起了广泛共鸣,市上主要领导会见了他。

      深圳,在继续发展。

      2001年,因缘际会,我来到深圳做项目,此后的三年多时间时,我在这面向大海,春暖花开之地,认真、仔细地工作,认识了一些新的朋友,在宝安机场、深南大道、深圳市东门、华强北、盐田港、大鹏、大亚湾之间穿梭。

      骆“队长”,一位从四川来的高级工程师,大家是好朋友,他小时候在农村,最羡慕人家生产队队长,从小发愤读书,大学上了名校,扬眉吐气也当一回“队长”。队长在大亚湾到深圳路上的一个镇上买了房子。有一天,我和他去看把房子弄一下。新建小区的大门口,好些搞装修的农民工聚在那里,“打孔三块钱一个”,于是,请了一个打孔的人上楼来打孔。

      打完几个孔,问他:“能不能安门锁呢?”“能”。

      门锁安好,问他:“能不能把水管改一下呢?”“能”。

      水管改好,问他:“能不能把洗澡间隔一下呢?”“能”。

      这人个不高、精瘦、说起来还是队长的家乡人——重庆云阳县人。他是生产队的电工,跟村里人到深圳工厂打工,在一天坐十二小时的流水线上,他哪里坐得住嘛。于是,出厂来,回家的路费钱都没有了。他来到一个镇上,找到一家饭店,跟店老板谈管吃管住,他给饭店免费提供蔬菜,老板说“试一下也行”。这人白天睡觉,晚上夜深人静时,他背起背篼去挖菜。但时间不长,他找到一家五金店打工,给人家安装空调、再干一些电工方面的小活。然后,边打工边自己出来找点小活。他说:到人家哪里去,安个电线,装个灯泡,其他活你就干不了了。这以后,我只要挣点钱,就回我的老家去学技术,学会了钳工、管工、焊工等技术活,然后自己开了一家五金店,店里还可以进行钳工、焊工操作。现在,只要我进了人家的门,好些活路都可以干。

      以前,有的工人一辈子就干一个工种,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有的人就干到七、八级工。但也有人技能单一,得过且过,下岗失业后,要适应社会、转轨变型就比较难了。一些农民工进城后,心思活泛点的,除干好本行外,兼学别样。走上岗位后,东方不亮西方亮,这样不行那样行,结果是提得起、放得下,样样都行。“爱拚才会赢”,打拼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这是像他这样一个个平凡的普通人,从全国各地来到深圳,用他们的智慧、汗水建起了工厂、学校、医院……筑就了不平凡的伟大事业。深圳,一个年轻的移民城市,和谐包容,海纳百川,现在已然是一座星光灿烂的繁华大城了。

      在深圳市中心的荔枝公园,人们各展才艺、京腔京韵、小提琴、太极拳……花样繁多,技艺超群,一般内地省会城市的公园恐怕还比不了。为什么?深圳的人来自全国,人才济济,是个小全国啊。

      七娘山惊魂

      邢如军比我大一岁,毕业于哈工大,是中国核动力研究设计院的高级工程师。祖籍山东,爷爷是敌后武工队队长。在大亚湾三年多,我俩常常形影不离,让我难忘的是到七娘山野游。

      南京来的法语翻译钟先生五十来岁,文质彬彬。他拿着《深圳商报》说是七娘山有条人迹罕至的路。“有没有兴趣去看看?”,“去呀,怎么不去?什么时候去?”

      周六一大早,我们在大鹏坐车过水头到杨梅坑。村民悠闲地在树荫下捕鱼网,海边靠着小船、快艇。“哈工大里,有一个圆钢球是焊接的。焊钢球很考技术,我们哈工大的焊接专业是很强的”。淌过灌木林中清澈的小溪碰到一拨年轻驴友,迷彩服、大背包、山地鞋,他们走在前面一会不见了踪影。

      到了山顶,哇!蔚蓝色的茫茫无边大海呀,一艘艘油轮向盐田港驶去。

      路上铁门拦住了我们去路。一位五十来岁、朴实的老乡慢悠悠地走上来打开铁锁。海里养的啥?“鲍鱼。我们这儿是一个鲍鱼养殖场。”海岸线上一条大石头路约四五十米宽。“镇上正在修公路,路不好走,你们要小心一点。”

      果不其然,一段不算长的路消耗掉我们整整六个小时。

      六点过了,天快黑了,前面是斜插进海里的花岗石,敢走吗?脚下是这修路的尽头,三米多高刀切一样的崖,没带绳子,下得去上不来。退吗?原路返回晚上走电筒都没有。何况来的目的就是要走到前方山上去看看。

      瞧瞧左边的海,再抬头望右边的山。“有了!上山!”。海浪来势汹涌的重重地拍打着礁石,“哗!——哗!——哗!”发出巨大的声响。咚,咚,咚,咚。塑料袋子磨破了,我提的那只1.5升的矿泉水瓶子顺着脚下的花岗石斜坡一弹一跳地翻滚到海里,我的大脑晕了一下,心想,如果人这样滚下去,如果头先着地……

      上山,坡度约有60多度。老邢说:我们要像螃蟹一样,张开四肢去慢慢地爬,千万小心!钟翻译第一个上,老邢孔武有力第二个,我第三个上。三只“螃蟹”在海岸线的斜坡上向上爬行。我张开四肢,全身和大地贴在了一起奋力往上爬。使劲,再使劲!拿出洪荒之力。涛声依旧,想着不祥的结局,虚汗从额头、从脖子往下流淌。双手抓住手边能抓住的每一根浅草,就像落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我的手开始有点往下松了。

      “不行了!老邢!拉我一把!”。

      老邢没有回我。

      手开始往下松,身体开始往下沉,心已是慌了。

      “拉我一下!”,我一声大吼。

      老邢转过身来,向我伸出手。握着老邢温暖、宽厚的手,一使劲,上了!

      天快黑,在荒坡上找了一块大约两米见方的大石头,抓丝毛草来做了一个鸟窝。

      坐下来看海、聊天。

      一轮满月高挂在夜空,月光洒在宽广宁静的海面上。

      水没有了,烟没有了,最后一根小小的火腿肠三个人分着来吃。累了,放松了身子平躺在鸟巢里入睡了。

      冷啊,有点冷。大家坐起来,老钟说:手机有信号,我们要不要报警?我说:好呀,明天我们三人在大亚湾就成了名人了。七娘山上,一年中有几次驴友迷路的事,前段时间出动了几百名警察去营救。

      迷迷糊糊中听得老邢轻轻叫我:起来,整点草。我于是起来和老邢在周围整草,铺在钟翻译的身上,夜里我俩起来了两三次整草。好久以后,老钟对我们说: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俩后来弄得那些草,我可能都冻死了。我俩笑笑,哪有那么夸张,但那晚确实很冷。

      五点多钟,睁开了朦胧的双眼,乘着月色向上走到我们开始认定的山顶,一看,眼前从近到远是层层叠叠的山!

      明天还要上班,回吧。望着来时的方向与海面平行往前走,生怕迷失在这荒山野岭中。见一棵树上挂着红的果子,急急地走过去,哦,野橘子!灌木林中还随处可见碗口粗黑黢黢的蛇洞,好在蛇在冬眠。

      有气无力地走着,前面来了一队朝气蓬勃的驴友,一位美女听了我们饥寒交迫的故事,二话没说大大方方地分了好些水给我们。

      香!嗯,是饭菜香!中午饥肠辘辘直奔鲍鱼场食堂。“老乡,我们来搭个伙吧。三顿没有吃饭了,好多钱,说一声”。“吃饭,请了哈”。三下五除二把肚子撑饱了。“多少钱?”“不收钱”。推来让去,就是不收钱。

      往山上走,问那老乡为什么不收钱呢?“我们场长说你们落难了,不能收你们的钱。出门在外,谁个没个落难的时候呢”。

      与老邢分别已十有余年,想必是别来无恙。

      排牙山之行

      刚到深圳大亚湾,我们就住在排牙山下面的海边。在那儿的三年,排牙山看见我们在它脚下来来往往,聚散离合。我们见它像伟丈夫矗立风中,一排白“牙”在阳光下神采奕奕。

      相伴时久,就想朝这座山,拜心中佛。

      星期天一早,我到住宿区对面湖南大姐开的超市去,买了一堆食品、水果、矿泉水。早餐时,又买了几个馒头、鸡蛋。项目负责人况工、个头高高打篮球的黄工、我,咱们就开始向排牙山而去。

      走进一片灌木林,上了坡便是一座水库。水库不大,但水面绿波荡漾,这里的水是5A级饮用水,严禁下水游泳。曾有来此打工的一位工程师,对禁令不以为然,跳下去就是一游。第二天,立马走人,并且此地永不录用。厂区内,一片片、一颗颗树上挂着香蕉等热带水果,照例是禁止攀折。也有人在路边顺手折了几个香蕉,第二天,走人。就是这样,先订出一个合理的制度,把违规的后果明确地告诉你。如果你一旦违反,那么,对不起,按制度来,一次也不原谅,违规者失去工作机会。

      我们边走边聊,路过一条宽宽的水沟,鼓起勇气,使出全力,呵呵,跳过来了!

      一路走着,除了山下天天看惯的大海,就是草丛、低浅的小灌木林,枯燥地走着。走到大约离山顶有八成的地方,走进了一片高高的松树和竹林,也有细细流淌的高山流水,心情一时大好。在树林里漫游了二十来分钟,便是一个看上去陡峭、光秃、长了点黄小草的山堆了。顺着唯一的一条先行者踩出的羊肠小道,大家相互提醒着向上攀登,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上埋着一块一尺见方的方形石碑,阴刻着山的海拔标高,大约是七百多米吧。山并平高,但因为山是从海面上直接拔地而起的,所以,看起来不咋的,但实际爬起来,还是很累的。人家搞地测的人,辛辛苦苦搞出了数据,还要刻好石,抬顶上来埋起,比我们空手爬山要辛苦得多吧。

      站在这山顶之上,举目远望,这是第一次完整地将大亚湾尽收眼底。大陆群山向海里缓缓地伸出双臂,抱成一个大的椭圆。“手臂”以外是外海,以内就是大亚湾了。原来大亚湾整个都是惠州的,后来修大亚湾核电站,为方便管理便将电站划给深圳。湾外,条条油轮、集装箱船慢慢地往返于盐田港。湾内,渔船、游艇星星点点,散布在海湾中。

      右面山坡下有600多年历史的边陲军事重镇——鹏城所,要追寻深圳的根,大约要穿过历史的时光隧道,到宝安县,到客家围屋、到石砌小窗的原住民小屋来寻觅。

      历史上,这里有过胜利与屈辱。鹏城所的赖家军驾船巡逻在祖国的海防,配合林则徐禁烟,取得过抗英海战的一场胜利。抗战时期,日军一个师团是从大亚湾登陆进而占领广州的。

      山顶上,阳光下,春风中,我们吃过简单的午餐,便沿着巅峰之上的山梁往前走。山梁约有一米到三米多宽,几乎都是硬硬的、灰白色的大石头,在此领略了“排牙山”的意思。我们小心地,一步步地这样走起来。

      走着走着,一尺宽的路断了两尺长,上方是一块像青蛙背一样的大石头。两位哥们比我体力好些,胆子也大些,过去了。我走过去一看,不敢过。转过来上去爬到“背”上,试图从上面爬过去,一看大约两米见方的石头70度倾斜着,下面是即是深渊。想爬过去吗?不能。

      没办法,还是回到下面断路前。头上,“青蛙”的嘴伸出来,下面断的路约有两尺长,脚下几十米,全是一丛丛松树直插上来。悬啊!心都吊起来了。

      没办法,退回去,要走两个多小时回头路,走回头路是我平素不太愿意的。再说,别人都过去了,我为什么不能?

      但确实,站在这里,脚都在微微地发颤。但想了想,还是要过去!片刻时间里,抚今追昔,不禁悲从中来。心一横,大不了罢了罢了,也可解脱了。于是,背对绝对的悬崖,双手抓住“青蛙”的下巴,一只脚跨过断路试着踏在前面的地上,全身一使劲——过了!

      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想起,那已是2003年的事了。

      纵然痛彻心扉,也要与您深情相拥。

      一个晚上,核电站俱乐部里灯火通明,人们在此打羽毛球、打乒乓球、打台球、看书、看报、看图片展览,享受着一天中休闲的时光。我和老刘从健身房出来往楼上走,来到外面宽阔的露天平台上。

      海湾里,夜色、山影、灯光、渔光交融成一片,微风轻拂。像嘴里吃下冰淇淋,又甜又凉。又像口中含着奶糖,一种幸福感在心中慢慢化开。我用双手大拇指和食指架起了一个方框,试着取景,脚步慢慢地往右移动,啪!胸口一阵钻心的痛!摔了一个门板!全身止不住地抽筋,头上身上全是大粒大粒的虚汗。脑海中浮现鸡在扳命时那种剧烈的抽筋、抽筋、抽筋,双脚并拢使劲,一伸直,然后全身一松。

      咱这就完了?

      不太甘心啦。

      老刘叫着我的名字,要来动我。极痛中我呻吟着恳求他:不要动我,不要动我,一会儿就好了。抽筋着,虚汗冒着。一身湿透了。

      几分钟后,抽筋停止了。

      身体恢复平静以后,站起来定睛一看,原来绊在了一个支撑水管的水泥礅子上。

      如今我的双脚还踏在祖国的大地上,但想起在深圳三次遇险,确实感到后怕和庆幸。苍天慈悲,爱在人间。

      啊!大鹏,展翅高飞吧。

      离开深圳,十多年了,常常还是想起它来。想起那些人,那些和善的亲切的面容,他们可是好啊?

      2019年春节,我和内人带着两位老妈,从成都经重庆、湖南、广西、广东去海南。从广州专程去深圳,在大亚湾核电站的观景平台上俯瞰我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去水头渔港面向大海吃海鲜。过去的美好,总是让人回味。

      今天,深圳——中国一线城市,大湾区明珠,发展势头看好!

      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深圳正像一只大鹏,以它鸿鹄之志而展翅高飞,飞向星辰大海。

      ①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在,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行徒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

    【审核人:雨祺】

        标题:刁斌——深圳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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