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饿的童年,什么都好吃,最美味的要数“青椒煸鸡”了。
那时,家养的鸡经常发瘟,父母是舍不得丢掉的,常见的做法就是,把瘟鸡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盐一码,就着地里摘来的青海椒,在铁锅里煸熟吃掉。
真是香飘万里啊,如果哪家在做“青椒煸鸡”,肯定整个村子都晓得。
瘟鸡不常有,而我的胃却无时不在思念它的味道。终于,一天下午,在玩伴的怂恿下,对我家的小鸡下手了。我们好不容易把一群小鸡撵到红苕窖里,扑倒了一只。
现在已经想不起细节了,反正是两个人就在窖里把小鸡用火烧起吃了。那莫盐莫味,不知生熟的味道让我们失望透顶了。
虽然不好吃,但是后果很严重。大人找不到鸡,很快就发现了我们的犯罪现场。我的小屁股被父亲的“笋子熬肉”打得皮开肉绽。后来,伴随我记忆的还有母亲给我屁股擦清油时的那种凉悠悠的舒服的感觉。
虽然挨了打,但是对“青椒煸鸡”的喜爱却从未改变,只是,再也没有吃到过小时候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