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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流浪汉与乞丐

  • 作者:哈福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12-01 0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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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久没在《冬歌文苑》发表文章了,作为文苑的“老铁粉”,自感内疚。写点什么呢?我思维的引挚在不停地“百度”着。忽然,16年前的一幅画面,在我的脑海里渐渐地呈现。

      那是一个酷热的夏日,儿子放暑假在家,我工作一个上午,下班后急忙赶回家,为的是帮爱人做顿午饭。那时她在租住的一楼开个小超市,就是个小小食杂店。午餐前后是顾客最多的时候,为了多卖点货,赚点小钱补贴家用,尽管单位中午有餐食,但我很少在食堂吃,想着让上初中正在长身体的儿子吃点热乎饭,基本上工作日每天十一点四十赶到家,做个煎蛋,炖个豆角,炒个干豆腐,熬个蛋花汤,就非常不错了。

      饭菜都做好了,去院子里叫正在玩耍儿子回家吃饭,抬头往北面马路一望,看见一个流浪汉,头发蓬松,面色古铜,一只脚踏着垃圾箱,右手在垃圾箱里捞起面条,将可能已经馊了的面条一点一点放进口中。姿势优美而潇洒,那时如果有智能手机,一定拍下来给雕塑家提供个史上第一的造型,说不定要在雕塑展中获奖!

      这时,儿子问我:爸爸你看啥呢?我忙说:你过来看,这个就是不好好学习的结果,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不好好学习,你的前途就同那位一样一样的。儿子很听话,以优异成绩考上市里四大重点高中之一,几年后又考入重点军校。

      说起流浪汉,前面的是不扰民、不惹祸的好的典型。记得我小时候,生产队里有个邬姓鳏夫,他是又一种类型的流浪汉。他在生产队里重活轻活一点不干,今天到你家蹭点饭,明天到他家蹭点菜,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可能他小时候得过什么病,不超三分钟,就拔拉一下脑袋,小朋友们管他叫拨浪鼓,尽管这么叫他,他却不生气,总是笑着管这个叫儿子,那个叫闺女,与鲁迅笔下阿Q无二样。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周边屯子里只要鸡鸭鹅丢了,首先想到就是他干的,年前粘豆包在院处冻着少了也说是他干的,不知道是不是冤枉了他,1978年我离开家去省城求学,再也没见过他,据说他没活到50岁。拨浪鼓的行为虽然谈不上恶,但在那粮食都吃不饱的日子里,一年中不舍得杀只鸡吃的农民,丢只鸡谁能不心疼呢?好吃懒做谁不恨呢?

      又有很多时侯,在街头看见耍猴的,舞枪弄棒的,表演武功的,我都会丢到盒里一点钱,因为他们付出了辛苦。

      记得有一篇文章《乞》中写道“这世界上本没有乞丐,只有在那些居高临下的施舍者眼中,向人伸手者才成了乞丐。在给予者眼中,那些等待协助的人和我们一样高贵。”大一点以后,或上学,或岀差,看到地下通道里许多弹着吉他的音乐者,总会想起记忆中的在垃圾箱抓起面条的流浪汉和偷鸡摸狗的拨浪鼓,驻足多看上几眼,力所能及给予帮助。

      16岁之前,见到许许多多的乞丐,那时候,都是一个老大娘领着一个小男孩或小女孩,拿着一个大碗,讨点饭吃。母亲看到她(他)们,回到外屋,如果有玉米碴子就给她(他)们盛上一碗,如果有生玉米面,也给盛上一碗,要饭的母亲就让孩子给我母亲磕头,没经过这场面的我在一旁偷偷地笑。

      1978年秋天的时候,我从家乡考入水电学校,在省城又多次看到许许多多的乞丐,每次看见他们,我总会丢给他们或五分或二分或一分硬币,因为我想起母亲给他们粮食的时候,一直以来从未让他们失望过。

      1981年8月参加工作回到家乡工作,又时不时看到在马路边上的乞丐,拿着多年前一样一样的大碗,我就往碗里丢五角二角一角纸巾,他双手合十,说谢谢了!

      又过去了许多年,大约1995年左右,我的工作从县城调入省城,经常去早市买菜,看见乞丐用录音机放着音乐在地上爬乞讨,我又拿岀五元二元一元投到他的搪瓷盆里,他们向我点点头,表示谢意。

      许多年后,当在马路上遇到红灯时,看到用毛巾包着头的女人,用毛巾或刷子在你车前抹一下,回头站在驾驶室要钱,我也一分钱不给她,是因为她妨碍了交通。近些年在省城、旅游城、京城却很少看到这类人了,说明社会在进步,生活在变好,保障系统在完善,不免为我们的党和政府爱民亲民政策叫好!今年六月一天,连襟直肠做手术,我从地下通道口看见有人在乞讨,我却一分钱没扔,因为我们国家脱贫攻坚战已经结束了,所有人过上了小康生活,社会事业社会福利非常好,如果还有乞丐,就是想借着人们同情发大财的人,我肯定一分钱也不给他呀!

      最近去了省内农村多少次,看到了村子里没有了草房、危房,就连家族智商有问题的小叔也住上政府盖的宽敞明亮的保障房,昔日里泥泞的土路变成砼路,石头砌的院墙变成既通风又透光的铁栏杆,成群的牛羊在草地吃着草,绝不可能有乞丐啊!

      这个时候,我会畅想2025年以至到了2035年,我的国家,我的家乡一定会更加美好!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散文||流浪汉与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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