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父亲病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总是有意无意地拼接在一起,如夏日灿烂的阳光,穿透了我的心。父亲是屯垦戍边的战士,啃着黑馒头,住在“地窝子”里绽放青春。高原的冰锋雪刃,蚕食着母亲的脏器。1994年,在车站接到母亲,只见她全身浮肿,看不见鼻翼,看不见脚踝。肚子里不......[浏览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