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老家,我们把土豆叫做山药,就是这普普通通的山药,对每家每户来讲,可以说一周、甚至一个月不吃肉没什么,如果三天没山药就没法做饭了。山药做为过日子的“百搭菜",一直是日常生活中的主要食材,我对山药更是情有独钟。
过去,我所在的“马坊川"片,耕地少、坡地更少,大田地基本种蔬菜和玉米,山药的种植面积十分的小。每年秋后,村里人都是用大白菜、或秋萝卜和边山一带的农户调换山药,吃起来也是很节俭的那种,虽然市价不高。不管是买回来的,还是换回来的,首先就是进行分拣,个大的下窖冬贮、中个的现吃、小个的就焖着吃了。也有的人家压汁提粉,留着腊月做粉条。
山药,煎、炒、烹、炸、炖,都行,适应多种方法烹制,而焖山药是最解馋、最简单的做法。山药焖熟后去皮,压成泥,掺合一些莜面,可做成山药鱼;山药泥加入葱花等调味品,既可蘸黄糕、又可下酒;冻干后的剥皮焖山药,又酥又脆,是儿时的零食;吃粥、或喝玉米面糊糊时,放两个晾冷后的焖山药,爽口且抗饿;晾冷后的焖山药,和咸菜条、或葱叶,更是绝配。
今年,山药价格上涨,高时涨到每公斤六元,焖山药这种吃法也成了“土豪"行为。吃“山药饭”成了奢望,偶尔解一次小馋。
又馋玉米面凉粉了
对于中老年人来说,夏天最爽口的伙食,莫过于玉米面凉粉。想起玉米面凉粉,就勾起了我的馋虫。
记忆中,老家泥河湾好东西不多,但是香东西不少,特别是那种粗粮细做的主食,如玉米面凉粉。做凉粉的面一般是刚加工不久的新面,玉米面如果放的时间长了,做出来的粉,色泽上发白、口感也不精到,因此每次加工的量也不多。街坊邻居知道谁家加工上玉米面了就借上一半升子,吃个新鲜,还时还的也是刚加工的面,有的没时间做,遇上了就吃两碗,没有更多的讲究。
我们家做凉粉分工基本上是固定的,父亲负责拉韛烧火、我在锅台边用勺子搅、母亲往锅中加一点点碱面,然后不断的往锅中掺玉米面,等锅中咕嘟起的泡儿连成片,我和父亲就开始捣蒜泥、剥葱、兑汁,母亲开始漏粉。为什么叫漏粉呢?因为在我们老家做粉时有种专一的工具,叫漏粉瓢。做粉时左手拿上漏粉瓢,瓢下放一个盛着凉水的大盆子,右手用勺子把锅中熬到的稀糊一勺一勺地舀到漏粉瓢,瓢下的粉就像蝌蚪一样在盆中成群结队地游。漏完后,再过两次凉水,一盆子“美食”就上桌了。盛上一大碗,加上兑好的汤汁,汤汤水水的吃起来非常惬意,特别是在这炎热的夏天。
盛夏到了,我又馋玉米面凉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