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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世明:游泸沽湖散记

  • 作者:袁子凌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04-21 00: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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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

      泸沽湖,这颗散落在人间的珍珠翡翠:山色,湖光,人情,物土,让人迷,让人醉,让人颤栗,让人惊叹……

      7月,学校组织部分老师外出旅游,首选地则是泸沽湖。经过两天的舟车劳顿,到那时已是下午6点了。安排好住宿,和几位同事来到万亩草海边。通往水草深处的地方,是一座蜿蜒狭窄的木桥。此即具有传奇色彩的情人桥。站在木桥上,放眼望去,觉得那简直就是浓浓的青蓝调色天池被张大千砸碎了直接从天空泼了下来,把无垠的天空和波光粼粼的水染成了一色,淋漓酣畅,大气磅礴。倒映在水中的山,像躺在母亲怀里的孩子,宁静而甜蜜。不远处,飘泊着一叶猪槽船,似在那述说那母亲伟大而圣洁。女导游银铃般的语音把大家带到了遥远而美丽动人的摩梭人故事传说之中:很久很久以前,这泸沽湖仅仅是一块“汝地”——低洼的盆地。九个村寨,周围莽莽森林.土肥草美,粮丰物盛。西面狮子山脚下偏北的山岩下,有一个“谢报库”(意为涌泉之洞)。终年四季.清澈的泉水从这里流出。有个放牧的哑巴每天带着午餐用的粑粑,在这里放牧。渴了就在这股泉水里喝上几口。有一天.洞里不出水了,他很奇怪。一看,原来是一只大鱼堵在洞口。哑巴抽出腰刀 ,割下一块鱼肉烧着吃了。第二天.鱼身上被割去的地方又长出肉复原了。从此,哑巴不再从家里带食物,每天以鱼肉做午饭。时间一长,家里人见哑巴不带食物出门,仍然红光满面,不禁感到奇怪。问哑巴,哑巴却说不出来,家人便尾随他想看个究竟。一见洞口那条大鱼,贪婪的人们便想把鱼抢回家中享用。于是赶去了九架十八头牛,架上抬杆,用九根绳子设法套住鱼,拼命往外拉,鱼被拖了出来,但灾难随之发生了。大水从洞口汹涌而出,顷刻间淹没了所有的村寨.也淹没了所有人畜,整个盆地成了一片汪洋,形成了今天的“谢纳咪”——即泸沽湖。唯有一个正在喂猪的妇女,见大水滚滚而来,危急时刻她急中生智迅速跳进了猪槽.逃脱了灾难.得以幸存。后人为了纪念这位聪明机智的妇女.一直沿用着这种猪槽状的独木舟。

      第二天吃罢早餐。同事们都准备在 下榻处打牌玩耍,唯我和老邓在湖边转悠,看到一望无际碧光粼粼的湖泊,起伏连绵黛色阴郁的远山,心痒痒的,恰好一猪槽游船要到对面,船上已有近十个人,一问价格,每客80人民币,我和老邓毫不犹豫地上了船,同行的还有那位女导游。

      泸沽湖素有“高原明珠”之称。面积50多平方千米,海拔2690米,平均水深45米,最深处达93米,透明度高达11米,最大能见度为12米,湖水清澈蔚蓝,是云南海拔最高的湖泊,也是中国最深的淡水湖之一。湖中有5个全岛、三个半岛和一个海堤连岛,形态各异,翠绿如玉。

      静,是泸沽湖的主旋律。站在湖边,只有山风一阵又一阵。坐在船上,却是另一种特别的感受。船主是当地的队长,高大魁梧,面色黝黑,他一边划着船,一边亮开了歌喉,歌声深沉缠绵,极具穿透力,似浸透了母爱的凉荫,贴着湖面荡漾开去。歌声随着粼粼波光荡向整个湖泊,似乎,山是山,水是水,天是天,又似乎山不再是山,水不再是水,天已经空了,都化成了一股歌的溪流,情的浪花。湖岛上的白塔在万绿丛中,巍然不动,湖畔的村庄也是静谧的,有的游客也附和着哼了起来,尽管并不完全懂得歌词的含义。我静静地品味着这听不清歌词的歌谣,好似听一支母亲哼出的古歌。不必听歌词,有时旋律才是真正的内容;不必诉说,深情的凝视有时胜过万语千言。就那么哼一下,一切情调让你回味不尽:那片漂泊无定的云彩;那支失传了的母歌;那个创世的女祖,永远诱惑着你……

      湖,水天一色,明澈如镜。乳白色藻花点缀其间,随着游船激起的波涛,摇曳着,漂浮着。把手探入清水之中,滑润细腻,如触处子之肌肤,如摸清香之花蕾,如听三五明月之琴弦,如嗅早春之幽兰。缓缓滑行于碧波之上的猪槽船和徐徐飘浮干水天之间的靡梭民歌,使其更增添几分古朴、几分宁静,是一个远离嚣市,未被污染的处女湖。真是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

      这岛更美。泸沽湖四周青山环抱,湖岸曲折多湾,共 有17个沙滩、14个海湾;湖中散布5个全岛、3个半岛、1个海堤连岛,一般高出水面15至30公尺,远看象一只只绿色的船,飘浮在湖面。其中,宁蒗一侧的黑瓦吾岛、里无比岛和里格岛,成为湖中最具观赏和游览价值的三个景点,被誉为“蓬莱三岛”。我们到了位于湖心黑瓦吾岛,那距离湖岸落水村2500米,只见岛上树术葱笼,百鸟群集,是南来北往的候鸟、野鸭的栖息之处。四周碧波翡翠流光,远处山峦起伏,神姿仙态,洲湾堤岛,或隐或现。岛岸曲折婀娜,逶迤伸展。无数大大小小冲积而成的片片扇表开阔沙滩,提供了游客休息游玩的天然处所。湖东南三家村后山上,有一幽谷蜿蜒而下,这里清泉淙淙。小巧玲珑的“菩萨洞”就幽藏在这条溪谷之中,它是游客养性怡情,避荫纳凉,领略幽谷风光的绝妙境地。灰色朱红相间亭阁的掩映在碧绿葱茏的树林之中,小径曲折蜿蜒。时藏时露。让人遐思。据说这也是昔日永宁土司阿云山总管的水上行宫,美国学者洛克也曾旅居于此。路边石碑上还刻有明灭可见文字记载。在那逗留约半小时,大家又回到了船上,继续向云南方向游去。

      又见湖中各岛时来莞尔相迎,时又依依挥手而别,惟见她们婷婷玉立,形态各异,林木葱郁,翠绿如画。人置身于此,如痴如醉,似梦非梦,欲歌欲舞……世俗纤尘得失荣辱情仇苦乐,也在这消失得了无踪影。

      大约行了3个半小时,船就进入了云南地界,如果说四川内的湖周围完全是清纯娇羞的处女的话,这云南的段的湖泊,倒像是风姿卓越醉人心脾的诱人少妇。高大苍劲的榕树掩映古朴典雅的高矮参差的屋舍。房屋前面挂有排排火焰似灯笼,代表这里的百姓对游客火一样炽热的情。铁灰色石块铺成的街面,行走着三三两两着装各异的游客,穿着秀丽衣装,落落大方,清秀美貌的摩梭姑娘。街上行人商人游人匆匆交融,叫卖声谈话声惊叹声赞叹声交织,迭显一派生机繁荣。置身于此,又回到了喧嚣的尘世……

      (二)

      到了泸沽湖,自然就得提及摩梭人了。

      摩梭人,有人说是纳西族的一支,为云南宁蒗古老的民族之一,具有悠久的历史。有文字可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西汉元鼎6年,即公元前111年,迄今已有2000多年。从《后汉书》以后的历代汉文史籍中,均有关于“摩梭”的记载。在宁蒗,无论是建国前还是建国后,宁蒗各族人民都称他们为“摩梭族”;也有人说,摩梭人属元代蒙古军南征时候留下居住在云南四川边界一带的蒙古人,属于蒙古族,不是纳西族的支系。摩梭人人口约5万,有自己悠久独特的语言文化,却没有自己的文字。

      传说中的女儿国,世界各国存在至今的,除摩梭人这一族了外,也不多了。他们世代生活在泸沽湖畔,至今仍保留着女性当家和女性成员传宗接代的的母系大家庭以及“男不婚、女不嫁、结合自愿、离散自由”的母系氏族走婚制度。就是在全人类都实行一夫一妻制的今天,这里仍然保留着古代早期对偶婚特点的“阿夏”婚姻形态。“阿夏”是泸沽湖摩梭人中有情爱关系的男女双方的互称,彼此又称“夏波”。走婚的显著特点是:亲密的伴侣之间彼此仍然属于自己原有的家庭。男方晚上到女方家走访、住宿,次晨回到自己家中。所以这形式的婚姻称之为“走婚”。双方所生子女属于女方,用母姓,男方一般也不承担抚养的责任。一个男子或女子只有一个“阿夏”,只有在感情不合的时候,才会断绝关系,这时才能再找一个“阿夏”。

      那天我和老邓在路上,问及一个年约50的当地男子,他告诉我们:在文化大革命时,政府也曾强迫这里的人们结婚。有些胆小的也就被迫结了婚。但文革结束后,那些被迫结婚了的人们又纷纷回复到原来的走婚配偶形式。

      现在可以去体验那里的民族风情:你到了那家院子,自然就有漂亮健壮摩梭女笑盈盈地来迎接你。当她看中了你时,就把她早已准备好了的漂亮的礼帽戴在你的头上,这时你就可以跟随进她完全属于她自己隐秘的空间---花房。这花房,是她编织美丽动人梦幻的场所。当然,那外面的花房有几个同样美丽动人的摩梭女,也有同样有几个和你幸被看中了的帅哥。进去之后,各自挨着自己可心的佳丽坐下。如果彼此有情,妙龄女就会把手放背后,这时你就可以也背过手去趁势抠下她也背了过去的手心,对方若有相似的回应,那你就可以马上同她离开,到更隐秘处去享受那甜蜜销魂的爱情了,-----当然,这是叫你去体验,而千万别真的动脚动手。不然是耍流氓了;况且,那白嫩柔滑圆润的小手放在你手心,那是需要付小费的----20、30元人民币不等(现在也许价格更高了)。我们同去的几位帅哥同事,就去亲自感受了那体验。回来说起那来,也是眉飞色舞的。

      到了晚上,那里的人们为游客举办了规模宏大的篝火晚会----甲搓体舞晚会。天刚刚下了雨,尽管是炎热的盛夏,但雨后却透着深深的 凉意。好在宽阔的院坝燃起的熊熊火焰以及摩梭儿女们火热的情意,早也把那寒冷驱逐得远远的了。院坝里团团围坐着好几百游客,中央是一推烧得正旺的篝火,几十个摩梭姑娘小伙手牵着手,欢快地围着火堆跳起了有着独特风情的转山舞。领头的就是那位为我们划船的帅小伙子。他吹奏着高昂清脆地竹笛,迈着刚健的步子,随着轻快地节奏,在队伍的前面,忘情地跳着。火焰把人们的脸庞映得红扑扑的。那篝火,那激情,那节奏,那舞姿,那优美的竹笛声,完全把人们的带到了远古质朴而原始刚健而柔美生命迸发燃烧奔腾跳跃的火辣辣场景。

      泸沽湖养育的摩梭女儿,个个美丽健壮、勤劳善良、情深似海。她们在属于自己个人所有的花房里编织少女的梦,实现她的情真意挚的爱。她们没有古圣先贤留下的清规戒律,没有孤寂、失落的烦恼、忧伤。她们不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一切;她们不会做金钱、物质和权力的奴隶;她们按照自己的质朴本性,遵循自己心儿的指引在这块神奇的土地上无忧无虑地劳动、生活、恋爱;在母亲湖的山光水色中最大限度地展示自己纯朴的本色;在摩梭人最隆重、最热烈、最欢乐的格母女神的庆典——转山节中尽情地唱,尽情地跳,尽情地享受生活的甘甜。

      (三)

      泸沽湖属于高原气候,四季不分明。7月时,依然是地上坡上野花灿烂夺目,青草萋萋。紫外线很强,如直接在阳光下直,皮肤会灼伤的。故这里居民的皮肤通常黝黑;但你若在树荫之下,那又感觉特别凉爽,甚至还有些寒冷。那天还是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灿烂,顷刻却是乌云密布倾盆大雨。那天午饭后,我随同老邓到山上去观赏那坡上独特的灌木丛,有的虬枝盘绕,有的枝干盘曲,有的树冠如伞似塔。极目望去,天蓝,云白,水碧,草翠,花香,风清,点点房舍掩映在万绿丛中,不是桃源,胜似桃源……我们忘情着,陶醉着。天的南边开始飘来一团铅色的云,那云越来越大,越来越低,“不好,要下雨了!”说着我们就往山脚 下跑。跑了不远,雨点就打在了我们的 身上。我们只好拼命往路边那民舍跑,刚到房外的街檐下,雨就哗哗地下开了。

      我们只好躲在那。大约过了两分钟,那门开了,一个12、3岁的小姑娘笑盈盈地说:“你们进来躲雨吧。”我们婉言谢绝:“算了,我们就在这站一会儿,等雨停了我们就走。"可我们又待约两分钟时,一位年迈的婆婆走了出来,更加热情地邀请我们到屋子里坐坐。我们知道,这是这家屋子最高权威的盛情邀请,不好再推辞了。泸沽湖民房大多为方木垛成的井干式木楞子房,以木板当瓦,每块长约1米,宽0.17至0.26米不等。内部结构为适应其母系原则而组成家庭特点,有火塘所在的正室,为全家的中心。旁有老人及未成年孩子住的地方;另一幢二层楼房为“客房”,上为青壮年妇女与他们的“阿注”的居室,保留着母系氏族公社时期的一些特点。

      我们跟着主人穿过了两进屋,才进了祖母房,房中的火塘正暖暖的燃着,我们围绕火塘分宾主坐了下来。随即,老女主人捧出热气腾腾的茶水,端出可口的糖果,香脆的瓜子……整个案桌上几乎都堆满了。我们坐在一起,无拘无束地闲谈起来,风土人情,自然习俗,社会政治,无所不谈。没一丝保留,没一点防范,完全是一家子在那闲聊。雨渐渐小了,里面走出一拿着雨伞,背着行囊的年轻男子,笑吟吟地来向我们告别。我们问道:“准备去约会?”那男子甜蜜而有些娇羞地应了声,就匆匆消离去。我们看天色不早了,雨也停了下来,也站起来向主人道谢辞别,主人也站起来,送我们出了门,一直目送到看不到我们为止。

    【审核人:雨祺】

        标题:柴世明:游泸沽湖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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