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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那关,那味......

  • 作者:阿一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01-02 18: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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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岁月总是这样不慌不忙地挪动着脚步,不经意间年到了。年,是一双无形的手,把人生书卷一页又一地翻去。

      一想到红红的对联洋溢着喜庆,高高的灯笼彰显着吉样,浓浓的炮香传递着幸福—我都莫名地开心。过年是快乐的,大人有大人过年的快乐,孩子有孩子过年的乐趣。你瞧:

      父母的年关,我们的幸福

      “那时候的过年用现在的标准衡量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父母传给我的话,我又传给了孩子。

      依稀记忆,每到过年,再省吃俭用的父母也会给儿女添一件新外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对过年充满了期待,最喜欢的是穿上新的衣服。我家中孩子五个,每到过年,人人都穿一件新衣服,这对于面朝皇天背朝土的父母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但每年三十晚上,我们的枕头下面总会有一件崭新的衣服,不管洗澡没有,穿上新衣服的感觉就是过年。

      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已经过了年二十五了,我的新衣服还没有影子,这可急坏了,我天天跟在妈妈后面追问,妈总是答应说“会有的,放心。”可一天天过去了,新衣服总也不见,我急得坐卧不安。终于在三十的那天父亲从集市上买了一块花布,(按现在说是纯棉的)妈急急忙忙央求一族家的婶婶现剪现做,我则寸步不离地守着,眼看天都要黑了,也没有做好,我沮丧透顶,心里只怪父亲买回来晚了又不敢说出来。晚饭后,妈和婶婶不顾与老人一起守岁,挑灯夜战,我则在担心与期待中进入梦乡,一大早被鞭炮声叫醒,惊喜地发现新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我枕头边,我欢喜地穿上新衣服拾炮去了。

      六七十年代,市面上的猪肉、鮮鱼,我们都是自给的。我们村后有一条河,过了腊月二十三,生产队便组织拦河筑坝,然后有专门的人员炸河,尔后全村男女老少提桶端盆,到河边捡鱼,现在想一想,天上掉馅饼被砸到的幸福感就是这样,以至于后来多次梦到那情景,回味无穷。

      农村自己种粮食,由于土地肥力差,收成少,上交公粮后一家一户所得无几,省吃俭用到过年也只能勉强吃一两顿白面馒头。年三十那天,平时一向冷清的厨房也热闹起来,一大早,妈便会烧一钢开水,然后用开水烫鸡、拔毛、放鸡血。烫鸡时那种难闻的味道在那时却是如此地吸引人,妈得意洋洋地拔着鸡毛,我们这些小孩子则围在旁边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极力想像着鸡肉的味道。可是每年如此,年过完了,我们也没有吃到一块鸡肉,妈说是让客人吃的,我们要吃剩下的,可从来没有见到剩余的啊,不过,我们女孩儿通常也会有小小的收获,那就是用一地鸡毛做键子。那时候盛行踢鸡毛键,鸡毛洗干净晒干后挑出形状最好的几根,放在一个细细的塑料管子里,然后用一枚钉子将汽水瓶盖儿里的胶皮垫和这个细细的塑料管子固定在一起,一个鸡毛毽就做好了!至于三十下午油炸的肉啊丸子啊莲菜啊,我们更是只有闻味的份儿,总是恨有那么多的客人来,妈也天天忙着准备客人的饭菜,而我们也天天忙着串亲戚,挣压岁钱,虽然亲戚拿我们小孩子不当回事,可吃的饭总比在家好,我们也乐在其中。

      那时候过年才真叫过年,家里家外,大街小巷,走到哪儿都能闻到年的味道。那时候心里总在想:要是天天过年多好!

      我们的幸福,孩子的年关

      转瞬间,我们已经当父母了,有了孩子的年,也有了一种别样的幸福。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改革开放使得中国经济有了长足的发展,市民的生活水平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各种生活必需品凭票供给已经成为了历史。

      忙碌了一年,我们放假了,身为父母意味着已经是大人了,于是我们便学着父母的样子准备过年,忙年的特点是开始购买自己真正喜欢的年货了。为了弥补我们小时的饥寒,每天都从市场上买回物品,鸡鸭鱼肉、蔬菜水果应有尽有,包括各种礼花、电光炮等等也成了年货市场上的主角。我们也买了一些回来,图的是小孩喜欢,可孩子没有领情,因为她不开心。

      已经是学生的孩子放假了,离开了学校和课堂,但这并不意味着身心就可以放松,孩子的学生时代的年过得不那么轻松了。每个放假,老师都会布置好多作业,孩子总是在自己的小屋内自己上课,总有写不完的作业,总有背不完的问答题。现在回头我们最残忍的是她中招和高考的那两个年,那两个春节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完成学校布置的寒假作业之外,我们还给她报了辅导班、还找了名师……过年几天真是连轴转。

      那些年,过春节,每家每户亲朋好友都会走动一番,孩子们的成绩永远是家长们的热点话题之一。孩子已经害怕问成绩,不论其成绩好坏,都已经对成绩“敏感”了,可是残忍的我们总是特别关注这一项,过年让孩子简单的快乐打了折扣,以至于孩子说过年犹如过关。

      孩子的幸福,我们的年关

      不惑之年的我既盼望着新年新气象,又胆怯心灵的年轮上再划不出新鲜的印痕。由于特殊情况,有几年我都到青海与家人团聚,在外地上学的孩子也奔赴青海。每到这时,总是早早买上好吃好喝等着孩子,等待孩子的大驾光临,而孩子呢也早就放假了,可心野的小鸟总是有逛不完的地方,迟迟不与我们团聚。我们不是担心她买不到火车票,就是担心她在外面受苦,晚上两个人四目相对,总有叹不完的气,发不完的牢骚,可挣脱羁绊的孩子总是姗姗不归,一说还振振有词,唠叨的我总是提醒说趁现在没上班多与父母呆一呆,上班了如何如何,可这些其实是对牛弹琴。

      有一年,我们想先斩后奏,逼孩子早回家。提前二十天,我们就关火车票。可事实是从北京始发的火车一票难求。这可急坏了我们,又是找人,又是上网盯,几经周折无果。转向飞机,谁知也只订了张大年初一的票,我们难受了好几天,忽一日晚上看到年二十九有一张飞机票,欣喜的当爹的半夜二点多操作,结果还是下手慢了。我们这头惴惴不安,孩子呢,直说放假了北京大街上人也少了,地铁也松散了,正好玩得开心呢。

      一年风霜过,一年星华艳。太平盛世,烟火年关,今年年关已经张开了双臂,我已不安,这个世界不只有留守儿童,我们已经是留守老人。女儿已经是有孩子的大人了,有了自己的安排,疫情影响和工作安排,他们今年不能回家过年。

      年关,是人生一场场的轮回。过年是岁月给我们赠品,过年是人生的驿站,在匆匆的行路中,我们已经慢下来,走一路欣赏一程,我们会发现,每一站都有它不同的风景,每一站有不同的味道。

      年味不能浅,不知是执念还是习惯,我们已经开始计划今年过年的相关。

      明知今年是两人对坐,可家人团坐,灯火可亲,仍是我的企盼,说不定有意外惊喜呢!

    【审核人:雨祺】

        标题:那年,那关,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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