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永：故乡飘雪

故乡飘雪了
雪花在我的眸子里分外清晰
这是数年来
我第一次近距离地读雪
看着看着
我的思绪穿过了雪
 
上学的路被雪覆盖
路边没有树
说是路
其实已被风吹雪抚平
自行车一次又一次滑入水渠
被滑者和旁观者
都是一阵阳光的笑
 
村子里
麻雀踏上的树枝
雪二次飞舞
流浪狗在雪地
画了一串串梅花
小巷扫出一条路
通向各家各户
就像这村子的脉络



屋顶烟雾袅袅
院子有雪人站岗
大炕虽然烧的很热
土炉子旁还是备了很多木柴
炉盘上炒着玉米粒
漏灰膛烧着山药
一家人其乐融融
 
楼房里品着屋外的雪
我感到寂寞
抽一支烟
喝一口茶
一会儿想想童年
一会儿想想老屋
想想那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