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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坤||中垌印记(散文)

  • 作者:周金祥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11-15 06:4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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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记:穿越世纪时空,把所有记忆忘掉,惟留下中垌印记在脑海中。

      中垌圩的由来及其发展

      化州有1700年的悠久历史,据历史记载,中垌最远起源于先秦时期,秦朝平定南越之后,至公元1400年,即600年前的明朝,各行各业繁华昌盛,地处广东广西交界处、化县中部古代丝绸之路的钟董村,有了得天独厚发展条件和机遇。当时只有钟董两姓合营一间杂货店在南来北往大路旁的小村落,挑夫历尽艰辛,翻山越岭把广西陆川等地的货物,经过钟董村后,装载上钟董村旁鸭蔗河的船只,与石西江会流后,经化州直下湛江,运到世界各地。络绎不绝的生意,常年火火红红。渐渐,繁华的钟董村,发展成为钟董圩,因叫起来钟董圩的声音不够响亮,也不顺耳,有识之士就用“钟董圩”的谐音改叫中垌圩,一直沿用至今。为方便集市交易,不知从何时起,中垌圩的圩期,定为每月逢一,四,七。圩日赶集,肩挑的,手提的,背篓的,牵着的,赶着的,先后上市交易。睇相命,算命的,占卦问卜的,玩杂耍魔术的,夭五杂六,人来人往,万人空港;叫卖声,讨价声,吆喝声,牲畜吼叫声,声声刺耳,处处都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场景。上世纪五十年代,我读县五小时,中垌圩的常住人口仅100多人,出入都路过,时间长了,圩上的大部分人都认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了,中垌先后搞了几个开发区,西南接壤分别鸭塘村委和塘村村委,东北接壤白鸠地村委,方圆两公里多,常住人口,至少两万多。为方便群众办事,中垌首脑机关一一镇政府,2006年从原来的鸡子社乔迁到圩中心的繁荣地段。昔日车水马龙,门庭若市的旧政府所在地只剩几家住户,千年历史洗礼的参天古榕,也耐不住寂寞,受不了孤独的煎熬,近年凋谢枯萎了。志愿者在原地新种了几棵小榕树,现已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久享盛名的经正中学

      经正中学,是知名教育家刘付邦先生亲手创办。刘付邦,中垌白鸠地山仔村人,生于清朝光绪丁亥,即1887年,逝于1984年,享年97岁。先生于民国初年毕业于广东高等师范学校,1927年与几位乡绅磋商,决定将原来的文光书院创办成经正小学,由刘付邦任校长,后又将经正小学改办经正中学,他任校长。初办时,每年初中3个班,高小2个班,1942年,增设高中3个班,初中6个班,成为一间完全中学。刘付邦校长殚精竭虑于学校,制订严格管理措施,精心治校,形成了教师严教,学生勤学的良好风尚,所以,经正中学当时得以学术科俱优而闻名全县,它又是全县兴起排球最早的一所学校,排球则是传统的优秀项目,一直保持至上世纪八九十年代。1937年,学生代表队前往高州,参加第七战区学生智科比赛,荣获初中组论文第一第二名,演讲比赛第一名,排球则挫败化一中,成为高州中学劲旅。一时间,学校名声大振,慕名而来求学者络绎不绝。由于治校有方,成绩卓越,名冠全县,刘付邦调任化一中校长,两年后升任化县教育局局长,从经正中学任职以来,他发表了多篇颇有见地的教学论文和专著。从法国留学回来,资深的中垌牛脚木村的张尚儒先生接任经正中学校长后,办学成绩也斐然,声誉甚好。经正中学,解放前,既文星闪耀,又是广东广西边区的革命摇篮,不少革命仁人志士成为党、政、军得力的中层领导干部。如李郁,在革命战争时期任化吴中心县委书记、新四团政委、中共粤桂南地委常委兼组织部长,解放后,历任中南局建筑工程总局组织部长、机械工业部柳州工程总局党委书记和厂长、中共广西柳州市委副书记,中央一机部西安仪表厂集团公司党委书记;李克平革命战争期间任中共恩平县委书记,后在湛江专署任处长,最后任湛江医学院党委书记兼副院长。还有留美博士翁文杰,清华大学教授张友兰等出类拔萃。解放后,关惠光任国家体委司长兼第11届世乒球赛总教练。

      从1953年起,经正中学先后更名为化二中,化三中,中垌中学后,文星继续闪耀,为祖国培养输送了一批批文化科学技术方面的优秀人才,如中央电视工业总局工程师翁志才,大亚湾核电站总工师李玊保,李文尧,先后任云南有色地质地球物化勘查院组长,主任工程师,总工程师,副院长,荣获省部级科学技术多项一二等奖,公开发表论文40多篇。

      领导能力强、知识底蕴深厚的杨崇生(合江中学第五班学子),1980年任中垌中学校长后,我和全体教职工紧紧配合,严管精教,在当时的20多间中学,每年高考,官桥中学居首,中垌中学居二,后杨崇生升任化州县教育局长,任茂名教育学院副院长,党委书记,因病于今年不幸仙逝。

      坚如磐石的高峰城何处去了

      中垌有句口头禅,叫“稳过高城",意思是说,高峰城原本已十分稳固,但还有比高峰城更稳固的。据说高峰城的每一行,是用八个火砖并排(厚度相当于50公分),用糖灰灌浆建成,城墙四周分别留有多个炮口,专人看宅,防人盗粮。高峰城,何时所建,何人所建,已无从考究,只知道它是高峰村大地主张伯亮,张侃兄弟的粮仓。中垌有一半以上农民租耕他们的田地,每年秋季收割水稻后,四面八方的租耕户,肩挑,或用牛车拉粮入高峰城交地租。我孩提时,二伯父租田四亩,母亲租一亩多,种水稻。收割后,二伯父和母亲与我一起挑粮去交地租。进了城大门,看见城内的灰砂地堂上,交租的佃农,人山人海排长龙。伯父和母亲把谷担留下,叫我排队,他俩又回家挑了两担过来。终于轮到了,我们把晒干,用风柜风干净,粒粒饱满壮实的五担稻谷送过去,但他们查验后,还再用大风柜大力风一两次;为预防不够,我们多带了几斗(一斗相当于十市斤),而他们用的是大斗过量,刚好够数,所剩无几。大斗入仓细斗出仓,是地主盘剥佃农的惯用伎俩。

      我清楚记得,有一年秋天,正值水稻扬花抽穗时发水大浸,连续浸了三四天,禾稻正值扬花抽穗,那年颗粒无收。不用说交租,连吃粥吞水都不饱肚。大地主张伯亮兄弟,派乡兵挨家逐户催交地租。看着他们就要到我们家了,二伯父催母亲带我姐弟入房躲避,他热情地招呼乡兵,说明原由,保证明年一起补交。乡兵大声咆哮吼着,不交就捉猪拉牛抵,二伯父再三苦苦哀求,几个乡兵吹胡子瞪眼,不由分说,举起枪托把二伯父打得遍体鳞伤。这些家伙凶神恶煞地走了,我们急着出来,帮忙料理二伯父。我狠透了这班狗腿子,但那时候哪有穷人讲话的地方!

      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了,红卫兵破四旧,用炸药把坚如磐石的高峰城炸了,顿时夷为平地,只剩下烂砖碎瓦。刚解放,张伯亮兄弟及家人,去了台湾。村里人说,近年来,他们的后人,回来时,目睹亲房在原地种植的树木长大成林,生机勃勃,葱葱郁郁,把旧城遗址团团围住,心里由衷高兴。

    【审核人:雨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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