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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红梅:写在《那些花儿》之前的话

  • 作者:韩雪丽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11-25 10: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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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并不是只有玫瑰牡丹菊花月季茉莉芙蓉梅花桂花叫做花,野外那些不知名或是没有名气的小小的淡淡的出人意料开放了的,也是花。这些无名小花,自由任性地开,悄无声息地落,似乎来去只是它们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或物无关。可是,大千世界济济红尘,存在即是合理,存在即需尊重。有时候,那些不为人知悄然凋落的无名小花,更让人觉得心疼,惋惜,抱憾。它们没有轰轰烈烈的开始,也没有名扬四海的结束,只是在洪荒大地的一个角落,静静地开,无声地落。如果追究生命的意义,又有谁能简单评价它们?然而,它们确实存在过,虽然风抹去了它们的足迹,流水带走了它们的身影,可是,当时生长的那个时间段内,有它们的生物信息,有它们遗落下的只属于它们自己的风物,谁又能否它们的存在呢?

      它们都到哪里去了?它们开放的喜悦谁能知晓?它们凋落的悲伤谁能意料?它们曾经努力的模样谁能看到?一日看尽长安花的那些花里面,可有它们的身影?它们之中的一些,或许自我侥幸参和进去过,或许自视清高远离了,或许在奋力拥挤中被踩踏了,人各有命,花也一样有各自的花命。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努力过了,挣扎过了,余下的就是命运的安排了。

      夜来香总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开放,昙花总是出乎意料地迅速开合,铁树开花千年等一回,春花娇弱总是被一场倒春寒的冰雹打落,狗尾巴花明明绽放了还是被大多数人叫做狗尾巴草。你想说天理何在?自然有顺应天意相对。所以,做好自己,不畏人言。还有一句,任人评说,不干己事。

      今日开始,让这些或无名或有名或著名的花儿,就任我模拟自由臆测武断花运一番吧,不为别的,就为重提一次,让它们又能展现世间一次,再开放一次,再枯萎一次。也许可作前车之鉴,也许可解一时无聊,也许,就是一时兴起的好奇,还有的,就是一次实在说不出来任何意义的意义描摹了。

      想撷取任意的100朵花,来试试可还有芬芳馥郁?可还有爱护怜惜的目光?或是,可还能引人瞩目发挥她最大的潜能?譬如复现窦娥冤、莺莺传、红线女……亦或红楼梦、金瓶梅、浮生记…

      痴人说梦,点到为止!

      某年某月某日记上

      那些花儿之一:在泰国乌汶府崖底的遐想

      看着那个现在生机勃勃意气昂扬的美丽生命,我说不出的感动与敬佩。听着她平静而理智的述说,我不禁泪湿眼眶。正如她所说那样,做了多大的恶,才能经历这悲惨的人生?我想对她说的是,你今生积了多大的善,才躲过这天大的浩劫!生死狙击生命绝唱生死轮回过后,我想,几百万人都在祝福她,希望她从今往后余生幸福!真希望有个驾着七彩祥云而来的王子,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辗转反侧终于入眠,我却感觉到了异样。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的灵魂在发问。可是我明知是在做梦,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我想说,我不在崖底。或者说,在崖底躺着的不是我。可是,我却看到了遥远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还听到了小鸟们的尽情欢唱,小动物们此起彼伏欢快的呼朋引伴的回应。近处是,茂密的丛林绿油油的发亮。

      不是说做梦没有颜色吗?怎么这样五光十色!我挣扎着想醒来,极力想摆脱这个不敢继续往下做的梦。对于梦魇我是很有经验的,好多时候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又不是美梦,所以就想打断梦境主动醒来。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声嘶力竭地大喊大叫,不仅叫喊还要大幅度地蹦蹦跳跳用以唤醒身体。这个方法十有八九很奏效,好多次我都是这样强行打断了梦境,让自己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我如法炮制努力了一阵,感觉到了恐惧。喉咙哑的喊不出来,身体一动就钻心地痛,浑身僵硬不听使唤,象断成了一节一节,堆了一地。

      渐渐地,天灰暗下来,我真实地感觉到了自己躺在这无人烟的崖底,想求救既喊不出来又动弹不得,能动的只有手指,连挥手赶走脸上的飞虫都不可能。我能感觉到蚂蚁在头发里乱窜,既恐惧又刺痒难熬。可是我无力去驱赶它们,只能让它们以我的头为小山丘任由它们爬来爬去。

      我做什么恶事了?为什么风水轮流转今天到我身?似乎能转动的只有思维了,我物质的身体已经如一滩软泥再也支撑不起来了,此时已经不属于我控制了。我想起我平时种种的小肚鸡肠,想起曾经未扶起跌倒的老大爷只是打了个报警电话,想起来亲朋好友遇到难事借钱了不肯按要求数目借只给少量的资助打发走人,想起来自己胡吃海喝可以捐款了从来不多捐只是随大流,想起多少人艰难度日自己却没乐善好施却精心伺候一条狗如亲子一般…原来,我没有大恶却有小恶,我更没有大爱大德,所以我才会被扔到这梦境里让我自我反省?

      抚摸着鼓鼓的肚子,想到那个无辜的生命,它还不能被称为她或他,却懂事的安安静静陪着妈妈,一点声音动作都没有。多么体贴温柔的孩子啊,却有一半的脏血!我是那样爱它又那样排斥它,面对这样善良的小生物我却不知所措。如果我还能活下来,我能要它么?能让它继续在我身体里生长以我的血肉供养它么?如果生下来了有一张罪恶的脸,那不是一辈子的折磨!可是,盼望了多久才央求到了这样的信任与青睐,又这样乖巧懂事,怎么忍心伤害除掉?它温柔的象个小姑娘,又坚强的象个小男孩,多么想带大这个孩子啊!可是又怕被人唤作孽子!它的恶父会象恶毒的影子一样伴随她(他)一生,也许将来有一天被埋怨怨恨生下来?它轻轻蠕动了一下,象是听到了我内心的挣扎。我抚慰地抚摸着它,心里默默对它说:宝宝,你不要伤心,还要坚强,要跟妈妈一起等待命运的裁决。宝宝,你不要主动离开妈妈,我们都还有活命的机会,让我们一起期待吧,期待菩萨的降临,期待幸运的来临。

      我的神智在渐渐模糊,好想睡啊,睡着了就不疼痛了,心也不疼了,身体也不痛了。至于生还是死,就让命运自己去抉择吧。也许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跟宝宝已经永远地一睡不醒了。我闭着眼睛,既绝望又平静。原来,死也不是很可怕,死神来临的时候并不凶恶,只是静静注视着你,催眠你,让你永远睡去而已。生的希望越来越少的时候,死就被自然而然接受了,并且对死没有了很大的仇恨。生死虽然一念之间,一念天堂或一念地狱,但生与死只是刹那间的事,并非分分秒秒都需要强烈挣扎。看淡了生死,天下还有什么大事?

      天马上就黑了,睡吧,睡着了,就解脱了。睡着了,自己血污的身体不论被什么动物啃噬,都没了知觉,减少了痛苦,也是一种幸福。睡吧,不再纠结善恶是非,陪着自己的孩子是这样善解人意,就当活了一世,就当善始善终了。睡吧,世间善恶自有天报,毋需自己操心了。朦胧之中,感觉自己的眼泪流到了自己的嘴里,咸咸的,带着苦涩,终究,心里还是不甘的,今生,怎么可以这样结束?不甘心又怎样?这崖底的风光,一般人是无法享受的,怎样的物竞天择,才能得到独有的风景!喉头发甜,那是血的滋味吗?人血现在是很少有机会品尝的,不妨尝一下,了结今生愿。呵呵,就这样吧,我真的要睡了!一睡不起了!我用最后一丝清醒,对世界说:再见!对一些人说:来生不见!

      头脑关闭以前,我看到了绚丽夺目的一片金光,然后是熙熙攘攘的嘈杂声,我模糊地想,下面也有日出吗?也是如人间般如此人声鼎沸么?

      真的有菩萨降临,一个女菩萨,假称自己是个游客,在崖底迷了路,遇见了受害人,找到公园的工作人员,让人报了警,然后倏然不见,再也没有了踪迹。

      这个是我噩梦醒来知道的结果。

      万幸!感恩世界!为当事者,也为自己!

      万声佛号,不若积善一点!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宋红梅:写在《那些花儿》之前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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