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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生活(散文) ——献给母亲的节日

  • 作者:卫华
  • 来源: 原创
  • 发表于2023-03-16 19: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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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今醒来,能做妈妈的人又不在了。我没法去跟任何人解释,这个妈妈的含义。母亲去世后,唯有她让我心甘情愿称呼:妈妈。

      那是后来,妻子告诉我的,第一眼看见我放在塑料袋里的换洗衣服,她就说了。没有妈的孩子,可怜啊!她告诉妻子,如果以后成家了,一定要照顾好我。

      如今,我不敢说妈妈二字。在我的人生词典中,这个词语只能是在书面表达中出现。如果说,我的内心世界还存在着记忆的话,只能赋予两个人,一个是生养我的妈妈,而另一个是疼爱我的妈妈。

      转眼就是春天。清明,这个二十四节气中的特殊时节。魂牵梦绕的是所有人,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家情感的延续。

      古人都说,父母在,家可期。而我却不敢,甚至不想说出口,一如以往一样的埋藏在心中。

      起床写篇文章,纪念妈妈吧。妈妈在我的心中的地位,是无法抹去的。岳母、丈母娘,都来不得“妈妈”亲切。

      那个早晨,妻子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我没有妈妈了!我知道我没有办法挽留妈妈,爱我的妈妈永远离开了我。我看见儿子顿坐在床上,茫然的神情,那是无奈。

      真遗憾,他很多次跟妻说,跟我说,他没想到外婆这么快就走了,爷爷也是这么快就走了,他多想去陪陪他们。也许当时只想到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可是后悔啊!他转过身去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他的哽咽。而我也是泪奔啊!

      那个爱我的人走了,叫我如何不想他?多少次,我在梦中想起第一次看见她的模样。我是再一次地承认了,唯有她可以做我妈妈的人。

      人们都说岳母或者说丈母娘,对女婿就是喜欢。这个家里,女婿不止我一个。如果说另眼相看的话,在外人看来,可能我是一个工作的,拿工资的,但是在我看来,这个岳母,对我是非同寻常的关注。那就是一颗慈爱的心,善良、勤劳,大爱无疆啊!

      如果说,待我成年时,父亲再婚的继母,对我们是慈爱的。那么,那时的我还是没法打开心扉,姨娘也是那时,我认为最恰当的称呼。

      当第一次走进这个家里时,我就看到一个,系着着蓝布围裙的女人。和我妈妈一样,留着短发,那和善的脸庞,顿感亲切。妈妈,再次脱口而出。所以后来,继母也没有责怪我的不是。失去母爱,是一场苦难,是扭曲童心的魔。

      而今,我才觉得母亲为什么伟大,妈妈才是最亲的话语。

      苦尽甘来,岳母常对我提起苦难的岁月。一碗一筷一灶台,一手支撑全家暖。勤俭节约,为人仗义。看似弱女子,生活铸就坚强。

      从不适合做农家活,到料理家务井井有条。她生养了五个子女,没有哪一个不是她人生的写照。而我的孩子承载着她无怨的操劳,扶持,连父亲都说亲家母实在太好了。向来对外人苛刻的继母,居然都说这个亲家母,不容易。

      理解,这是作为女人,最大的承受。那时,继母已经瘫痪在床。从偏居一隅的小村落,到西递,岳母走过了持家的艰辛。也是颐养天年的岁月。如果说养儿就是幸福的话,西递,近二十年,又是闲不住的二十年。

      灶前无烂柴。千日捡柴,可烧一锅腊八粥。闲不住的岳母,这是村里人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啊,岳母几乎是在盲目中侍弄着我家的菜园。我惭愧,这是我家的菜园。一个高度近视,摸索着,让这个荒芜许久的菜园,一年四季,绿色如春,红艳胜秋。岳母,几乎是在给我们做。她自己吃不了多少菜,而为我们,这二十年的劳碌,是她辛勤的本色。

      她时刻惦记,她的外孙,我的儿子。为他乐,为他忧。为他乐,看到昔日那个整天哭泣,身体瘦弱的孩子终于长大,如今也大学毕业了;为他忧,如今的竞争太激烈,就业难,她始终鼓励要努力学习。她是一个身体力行的教育者,话语不多,字字在行。

      我还能记住什么?老屋里,不再有她劳碌的身影。如果说妻子,不走进老房子,是因为生养的母女情深;而我就是希望每一次的走近,我想贴近与她交流。妈妈,我无时无刻都想再次拉起她的手。

      叫我如何不想她?不想述说往事,但我又不得不说起。就把那天的话语记录下,存在我的记忆的仓库里吧。您就这样驾鹤西去,我抓不住您的手了。这一生唯有在梦中与您相遇了。

      今天早上,亲爱的妈妈离我们远去了。没有痛苦,就这样走了。一路走好。我真的不想说出口。四十年前,生我的妈妈走了;四十年后,亲我的妈妈也走了。此生有缘,我再叫妈妈。这么多年,妈妈让我重生精神活力。妈妈不在,音容如初。

      昨日,妈妈摸摸我的手,没有说其他的话。只说鹏鹏是听话的孩子,外婆老了……

      唯有妈妈让我明白,用心生活。

      父亲不在了。那天,我去西递报丧的时候。妈妈对我说的这句话,我一直记着。

      如今春暖花开,菜园里又将进入一个旺季。妻说,妈妈不在了,我们不能让这菜园荒啊!有心生活,我这个不谙于农家劳碌的人,也得躬身。

      这是妈妈的嘱托,一个家庭的责任。妈妈不在了,生活还在继续。一切都在让我们自己打理了……

    【审核人:站长】

        标题:用心生活(散文) ——献给母亲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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