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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我题过字的那些书

  • 作者:哈哈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01-23 18: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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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从小喜欢看字,就因为姑父的一句话,“字是一个人的门面”(大意是)。

      那时我还很小,读过的书十分有限,见过的世界更狭小,也不知写字得付出一个人一生多大的努力,但姑父这句话我却牢牢记住了。

      我父亲的字写得比较好,他上过民国时期的县中学,还会刻章,也当过短暂的小学老师,那在乡村里当然也算是一个知识分子了。那时候我看字,主要是看他的字(因为别的途径也没有,家里也没有字帖)。比如我名字中的春,草字怎么写,就是看他的字学来的。

      中学阶段我写字没什么成绩可言。大学时期,我开始临点帖,成绩也十分有限。读研三年,继续临帖,但也没什么进步。因为一直是一个人在埋头瞎写(大学时期我开始买字帖)。直到在大学里的附属医院当医生,第一年参加大学举行的职工书画作品比赛,我一幅稚嫩的隶书作品交上去,居然拿了个三等奖,算是惊喜(也是目前为止的最高纪录)。

      工作后又没时间写字了。

      无论早期的在医院当医生,还是后来的在纸媒做编辑,都没有时间写字。但在街头走过时,还是会注意那些店招上的字。印象最深的是初到合肥时,葛介屏的字招摇在店招上,我那时候对他的字还缺乏审美能力,只知道这字十分的怪异。那时候合肥街头店招最招摇的除了葛字,还有王字。王字的书写者王家琰先生,后来还成了我的采访者兼师友。

      后来重新写字是我退出一线开始学画后的事。

      不过,这其间的写字也是写写停停,而且喜欢一个人瞎写。尽管也拜过同一小区的张良勋先生,但也没认真去拜,还是喜欢一个人埋头瞎写。也因此,成绩始终没什么大提高。偶有师友鼓励,也不以为喜,我以为写字始终是一个人的修养。无论写好写坏,写的还是一个人的心情与学识。我心意到了,这字好看与否,也就与我无关了。说归这样说,十年写字还是有大作用的,至少对绘画有大帮助,无论画国画还是画油画,我的线条变得有力度有厚度了。至于对审美的提高,那更有帮助。显然,这十年捣鼓下来,写字的功力,不知不觉间还是进步了。

      但仍然只能算小学生水平。

      可就我这样的小学生的字,在十来年的时间里居然断续有人要我题写书名。细数起来颇有那么几本,这又是意想不到的事。前两天,我把那些年我题过字的那些书都一一找出来(用了两天时间,因为家里的书实在太多太乱)。我把它们摆在桌上,想在过年前把它们的故事说上一说,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至少十年后,我快老痴时,这一篇文章可以作证。

      第一次题写书名,是《荒唐人生——咱要出头天》。这书来头还有点大,不是大陆作者的书,而是台湾《联合报》老记者吴心白先生的书。

      这本书的出版时间是2013年1月15日。这本书的著者兼出版者是吴心白,但书的总编辑兼封面题签却是我,而执行编辑是作者的两位宝贝女儿。副总编辑是李海燕(笔名木槿花开)女士,总策划是李佛长(安徽体育报老记者)先生。李佛长是作者的三同老友(同学、同乡兼新闻同行)。而名誉顾问三人组中还有我的同事章玉政。装帧设计则是黟县中学全体师生。这本书还请到了很多海峡两岸的名人给题字,海峡对岸就有连战先生和吴伯雄先生。本书是作者敬献给少年时期的恩师胡铭萱老先生的。这是作者出版的第九本书。我有幸在2008年华东报纸副刊年会上(在黄山召开)认识他,并在饭桌上做了一个突击采访,次日写了他一个版的专访(此文获安徽新闻奖一等奖)。此后吴先生来大陆时必要见我一见。关于我们俩的故事我写过不少,此处不再赘述。

      如今心白先生和他的三同老友李佛长先生皆已往生数年,谨此遥寄心香一瓣,祝他们在另一个世界里继续当记者写文章合作出书。

      第二本书,《现代阿Q》,作者吴心白。我是本书的书名题写者,也是这本书的策划者兼总编辑。这书的出版时间没标明,回想起来应该是在2013年。是我找一位出版人在合肥付印的,记得印了500本,花费5千人民币。书内插图作者有两人,一位是台湾的邱杰先生,是吴老自己找的。另一位是安徽的吕士民先生,是我找的。这书出版后,吴先生给绍兴、上海的鲁迅纪念馆都寄了去。北京的中国现代文学馆他也寄了。他的每一本书,都会给中国现代文学馆寄上两本。他在书脊上打上“海峡两岸文学交流”字样。他也的确认为他是在为海峡两岸文学交流做贡献。除了第一本书《独白》是个人独著外,其他的书他都邀请了两岸作家撰稿。我就有幸在他的几本书里发过文章。比如前述《荒唐人生——咱要出头天》一书,就收了我三篇文章还有我和同事访问台湾的一组照片。

      《现代阿Q》是吴老在八七高龄时写的一部小长篇。关于这部作品,他在后面的“闲话”中有记录:

      我在台湾海峡两岸做了几十年记者,写了几千万字的稿子。写长篇小说还是第一遭。八七高龄老人,居然还有处女作,虽不能说是文坛佳话,叫做个人轶事,总可以吧!

      我因长期从事记者工作,过去写的无论是新闻,专访、特稿,都是报导性质。以文学范围论,就是报导文学,用在小说范畴,我就创造了一个新名称,称《现代阿Q》为“报导小说”。

      ……

      首先要说明,这个长篇是由三万五千字的中篇《现代阿Q》蜕变而来。中篇已用在“海峡两岸文学交流”第十本丛书拙著《荒唐人生——咱要出头天》里,唯在丛书未出版前,曾先寄给丛书的总编辑马丽春女士审阅。马丽春是浙江人,和鲁迅一样弃医从文,好友称为女鲁迅,也许就是由于这三重关系,对拙作有所偏爱,经征得我同意,便把那个中篇介绍给合肥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的双月刊《未来》在二0一二年十二月十五日出刊的第六期总号第五十七期内,该刊即将付印前夕,硬将拙作塞进去,限于篇幅,只能从第一章“序言”至第十章“命名”共十章内,节选刊出。……

      我这个人自认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中篇既然已在《未来》节选刊出,故希望马丽春在大陆再去找家出版社,把全文刊出,以免大陆文友看了《现代阿Q》只有“命名”,而无后续发展,岂不成了有头无尾之作。马丽春认为我的说法不无道理,没过几天,她就在电话中答复我,说是有家出版社愿意替我出书了,先决条件是必须把文中有些章节改写,而且要把全文拉长到一十万字,以便出单行本……

      吴先生写这段闲话时间是2013年2月9日。那么我把这本书落实出版当在此年的春夏季。

      时隔八年,很多事已记不起来,但提醒吴先生把中篇拉成小长篇的事是有的。而且记得吴先生以每天五千字的惊人速度在半个月内就完成了。八七老人有这样的写作能力,实出我意料。故印象深刻。

      第三本书,是吴心白先生策划,我落实并执行的我俩合集《白马集》。

      书名取吴先生名字中的“白”、我的“马”姓而成,封面请著名书家张良勋先生题签。扉页题字系我自己书写。书中插画是我自己的稚嫩作品。书的设计师也是我,最后请名画家杜仲先生给把了一下关。

      本书的序是小说名家许春樵先生写的。他是我的多年好友。尽管现在当了省作协主席,但我仍喜欢直呼其名。

      书中有16位师友写了我,他们是:高蕾、苗秀侠、童地轴、胡传永、刘湘如、胡迟、王金萍、苏北、李海燕、张丽、吴玲、沈明、吕士民、刘政屏、程耀恺、舒翎。他们是我在不同阶段结交的师友。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故不分年龄,他们皆是我的师友,在此一并感谢。

      吴先生的那一部分比我略短。有他自己的十篇文章,包括一篇“我为什么要出版《白马集》”,还有八篇别人写他的文章。

      书后有我一篇后记。我在后记中说:

      我从没想过我人生中会有这么一本书问世。我骨子里喜欢书,但也不是太把书当回事。有人一本接一本出的时候,我都不为所动——多一本书少一本书,世界照样运动。你又不是什么天纵英才,写出来的会有什么伟大作品吗?不可能的。

      可有老人家喜欢出书。他患了一种怪毛病——出书症。这毛病呢,还有些严重。隔一段时间如果不出书,骨头就要松软,精神也会走样。治这病也没高招,那就出书嘛。胃喜为补。喜欢的事就得去做。倘若出本书,能够把你的精神气儿提得足足的,那出书绝对是个养生秘方,我得高呼并广为推荐才对。于是,当台湾《联合报》老记者吴心白老又提出要和我合作出书时,我也不必打击他,但我一开始绝对是敷衍的。没想到,很快他便昭告四方亲朋,北京有位老画家首先给我寄来了贺信并送上了贺礼——他剪的白马。这一下警钟敲响,我才不得不重视起这本书来。

      对我而言,要拿出文章来,简直如探囊取物;只要拉开我的衣橱门,便挂满了各式文章,是取几篇还是几十篇,都没问题。当然了,我后来热情也被激发出来,并专门为这本书写了些人和事。这本书里的文章差不多都是我学画以来的新作品。……《白马集》里除了第一束是我自己的文章外。第二束是朋友写我的文字。剩下两束,一束是心白老的文章,另一束是别人写的和他多少有点关系的文字。……本人一生中出品文字无数,烂文居多。因为职业关系,有幸写过上百个人。我写人如何,诸位一看便可知;如今我自己也被人写。原本我是不太喜欢别人写我的。可是,权当笔墨游戏吧,何妨也看看别人如何写你。被歪曲被误解被夸张被放大被变形,这也都是必然的结果……

      引了这一小段,读者诸君对这本书和我的文风也就有所了解了。这本书也是2013年出的。

      第四本书,是《享受合肥方言》。这本书作者是刘政屏,吕士民配插图。2013年8月黄山书社出第一版。吕士民先生题写封面书名,我书写扉页书名。这也是我和吕先生、政屏先生的一次仨人合作。

      吕士民先生是漫画家,我很早就认识他,并请他在我办的新安副刊上画插图。我们有过多次合作。应该也是我,把他介绍给了刘政屏。政屏先生当时开始研究合肥方言,那个阶段我们已搬离老城区,但跟他还是会经常见面。因为我们合作过读书沙龙多年,后来他也在我们”徽派“(新安晚报大皖客户端文化访谈频道)主持“政屏说书”。但当时他请我为他的书题写扉页,我是有点意外的。这算是一次意外合作。

      第五本书是《画画这事儿》。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2014年10月出版。这是我自己写画画写画家的书。封面由郭因先生题签,郭老今年年方九六,还写字还画画还写文章,也是微刊《绿潮》实际上的精神领袖。我的绿色文学社社长这个头衔就是他老人家亲自任命的。我现在天天可以在《绿潮》工作团队里,聆听郭老高见,实有幸焉。

      扉页书名是我自己手写的,封面及内页插图也是我的小画。书的设计者也是我本人。显然,这个时候我的字和画已微有进步。

      这本书的序作者是祝凤鸣先生。他为写这个序花了不少时间。逐篇看过不说,还细细斟酌,用了两个月时间。序里的文字充满了才气和哲思。所有读过此序的都说写得好。三年后我请他到我负责的“徽派”主持一档节目“凤鸣锐谈”。可惜这位杰出的诗人、艺术家、学者已在两年前猝然而逝,留给我们无限的怀念和悲伤。

      第六本书是散文集《你在,你不在》。作者姚云。封面题签是我的字。这是姚云的第二本散文集。姚云后来又出了几本书,入了中国作协。是合肥姐妹作家群中最耀眼的一位。她自己的企业经营得好,人也长得美。我写她的一篇文章“那一片云”,附在书后。记得我们当时同赴一个饭局,回来后我便写了这篇文章。那个阶段我们来往十分频繁。她对写字画画充满了痴迷。现在的她也拿起笔来画画了。

      她当时让我为这本书设计封面,我一早起来画了张画,算是这本书的插图,放在书封上。书的风格应该是我参与设计的。说起来已是数年前的往事。但为朋友新书设计封面、画插图并题写书名这还是第一次。书出版后,我特意多要了几本作留念。现在我的书架上还能找到两本书。

      这本书和我的《画画这事儿》是同一时期同一家出版社出的。策划者是我们的老朋友刘政屏先生。

      第七本书是同一时期同一系列的另一本书《风过麦田》。作者王金萍(笔名自由的风)。封面题签是郭因老写的。封面插图用了我一张画。扉页是我题的字,并配上我给她画的一张背影。这本书里处处弥漫着我的气息。书内用了我那一时期的很多张山水小画作插图。

      金萍是我老友,我简称她就一个字,“风”。她在一家出版社做过短期校对,也在一家纸媒做过十来年的副刊编辑。我们俩还有幸在一个小区里住过。那段时光我们俩经常在一起散步。我后来每出品一篇文章常请她做审读员兼校对。她也是《绿潮》编辑。《画画这事儿》附录部分只收了两篇文章,一篇就是她写的“老马学画记”。她算是我十年学画的真正见证人。

      第八本书是《缓慢的雪》。也是同一时期同一出版社出的另一本散文集。作者吴玲。这本书的扉页题字是我。我记得我为这本书还画过一张画。

      吴玲是合肥本土籍写作者。她原本是写诗的,后来写散文,这些年来越写越多,也越写越好。她这几年也画画也写字。人安静,淑雅。有民国风。她文章和绘画亦是如此风格。她后来又出了几本散文集。最新一本书即将出版,我有幸为之作序。

      第九本书是《老凌游记》。书封是我题写的。作者凌志(笔名天高云淡天)。2018年1月团结出版社出版。

      凌志先生是多年前认识的一位作者。曾任省监狱工作研究所所长、书记、政委,《安徽监狱》杂志主编,《安徽新岸》报总编辑,在几所监狱担任过领导职务。这是他出的第三本书。我平时不太能见到他,可后来忽有一天重新联系上了(好像我们在三孝口书店做活动时他特意跑来)。此时他已退休。不久后他电话说要请我为他新书题写个书名,便是这本书。

      加了微信朋友圈后,我现在每天一早就能看到他头一天的动静。我不太点赞,但会看。他前一天的事会在第二天的朋友圈中以日记的方式写出来,而且这几年来他一直在为家乡烔炀河镇做田野调查,打捞历史,这也是我一直想做的一件事。他做得有声有色,成绩辉煌,充满热情,再也不是搞监狱管理时那么严肃的一个人了。这让我对他肃然起敬。我能为他的这本书题写书名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第十本书是《碎片》。2018年7月合肥工业大学出版社出版。本书作者是原省立儿童医院的办公室主任杨修文,这是她出版的第二部散文集。封面由我题字。

      修文姐是合肥姐妹作家群中最让人敬重的一位老大姐。她是军旅二代。父亲在青海原子弹基地负责保卫工作。她就在原子弹基地里长大。15岁参军。二十年后转业。因父亲离休后安排到合肥来荣养。她为照顾年迈的父母,也跟着从青海省卫生厅调到安徽来工作。二十多年前我因为到她单位采访而认识了她。此后因了我的介绍,她成了很多写作者们共同的大姐。修文姐也的确有大姐风范。而她本人原本就喜欢写作,认识更多写作者后她的写作也在不断精进中。她们家三姐妹都十分优秀。老二是作家,她在网上写作,出了几本畅销书。老三从银行辞职,开辟了一个新领域。她们姐妹仨,各有擅长而又互相鼓励,也是合肥的一道特殊风景。

      第十一书是《应知不染心》。2018年9月安徽文艺出版社出版。书封是我题写的。作者黄丹丹,现在是寿县作协主席。她也应该是安徽历史上最年轻的作协主席了。

      寿县书画人才济济,丹丹认识的书家也不少,我不知道丹丹为什么会想到要找我来题写书名。但这个书名我写得还不丑,也还对得起美女作家的信赖。其时,丹丹已选上了作协主席,她后来日益活跃,成了安徽文坛一颗耀眼的明星作家。

      我和丹丹认识的时间也有十来年了。她还来过我家。说起来她和我还是有共同点的,我们都是学医出身。无非她仍战斗在医卫岗位上,而我只当了5年医生就去了媒体。她现在小说散文齐头并进,也成了安徽文学院的签约作家,祝贺她。

      最后再说一本书。

      2018年11月黄山书社出版了哈尔滨作家清风徐的一部散文集《春风起时你在哪里》。这书的封面是郭因老的题字,配了我早年画的一张作品。作者寄书来时特意在扉页上题了一段话:“马丽春老师:感谢您这一树春花,为这本小书增添光华。”

      清风徐早年也是我们副刊上经常亮相的写作者。她当时在合肥一所小学校里当语文老师。喜欢写作。长着一张清丽的脸,人见人爱。她是黑龙江人,从东北远嫁安徽,先在山区,后来调到合肥来。因为写作,她认识了合肥的很多写作者,并成为知心朋友。后来,她调回老家在哈尔滨当老师,但和安徽人民的感情却似乎没什么变化。当然也幸亏这个时候有了微博和微信,我们可以一二十年不见面,但始终了解对方的大体情形。我这张小画是在学画初期画的。用了微博上认识的微友塔拉(迄未见过面)的一句诗:“每一朵花春风里都开得好看。”这张画在新浪微博上发表,也因此被很多微友牢牢记住了,包括清风徐。她出书时便主动联系我,想把这张画移作封面插图,问我可否?我当然很高兴。这是我的画第四次用在书的封面上。

      说完这些书似乎意犹未尽。关于书和我、我和书的关系似乎还可以写上一写。那就等下篇吧。

    【审核人:雨祺】

        标题:那些年,我题过字的那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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