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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开斌:让时代之光照亮现实——读张守福长篇小说《圈里圈外》

  • 作者:杨开斌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10-14 16:3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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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下,官场题材、反腐题材的小说比比皆是,许多作品都似曾相识,以至于一些作家不再触及,一部分读者对这一类的东西也产生了阅读疲劳。因为,中国正在进行的反腐风暴,各色人物和各种各样的细节不仅触目惊心,而且比一些作品的情节有过之而不及。特别是在这个阅读碎片化、快餐式倾向越来越明显的今天,能够让读者花费大块时间来啃几十万字的大部头,这很难做到。守福第一次写长篇,就涉及了这类题材,胆量比较大,我很是替他担心。他给读者呈现的是什么,用什么样的视觉来描绘世生相,又给读者带来哪些欢愉和思考。这是我读《圈里圈外》之前的看法和多虑。带着这些问号读着读着,我被这部作品所吸引,探究的兴趣愈来愈浓,担心和顾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一个时代总有一个时代的特点,这个时代的特点,就是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特色的综合体现。《圈里圈外》不仅让我们看到了时代变革中错综复杂的社会问题,也看到了人们在改造主观世界,改造自然环境和政治生态环境的一种使命力量。作品在宏大的叙事背景中没有一味地宣染和暴露问题,而是通过具有典型意义的人物和事件展示了人们战胜自我应有的自信。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不是“官现形记”,亦有别于类似题材作品的重复。《圈里圈外》既具时代性又不失文学性,作品中具体故事情节,虽不是生活中的原版,而所揭示出来的真实意义,却要比有些真人真事深远得多。在我看来,典型化的意义也就在这里。

      《圈里圈外》显示了作家一种崇高的使命和责任。作家对时代的把握是要很强的洞察力的,也需要丰富的生活积累和持久的思考。这一点,守福是有着深厚基础的,以至于他对这样的题材驾轻就熟,从某种意义上说,与他的工作生活经历相关,因为他也是“圈”中之人。我与守福相识于上世纪90年度初,年纪相近,经历相似,志向相同,情趣相投。不同的是,他比我情商高且勤奋。这几年,工作之余,笔耕不辍,不经意间,就有了《圈里圈外》,令人刮目相看。这不是多余的话,因为他长期在领导机关工作,在首长身边服务,后来又当领导,在改革发展的大环境里,参与决策,投身实践,见证奇迹,因而小说的故事人物栩栩如生,情节波澜壮阔,富有鲜明的个性和时代特征。

      时代浪潮洗刷着岁月也冲击着人的灵魂。改革是一场革命,改革的艰巨性和人的思想观念的复杂性交织在一起,《圈里圈外》将人物和事件放在改革开放和经济快速发展的特定环境中,以作家特有的文学视角来审视社会,揭示现实,思考现实,批判现实。比较深刻的揭示了现实生活的矛盾,解释了改革开放和社会转型期人的心理路程,在一定程度上强调了人民群众关心的社会问题和期盼,这种强烈的社会责任感较好地强作品的艺术感染力。著名的文学理论家孙绍振先生在谈到小说的审美规范时指出:“小说要写人物的矛盾冲突,这种冲突不是赤裸裸的思想冲突,甚至也不是赤裸裸的性格冲突,而是人物的不同情感冲突。……而冲突就产生于这种从微观的心灵波动到宏观的命运决策之中。作品中,张北望这个人物非常典型,军人出身的他,身上充满了对事业的执着,是一个有血性的汉子。但是在这个大的圈子里,他有事业意犹未尽的遗憾,有对官场斗争和钱权交易的忧虑,更有对女儿所作所为的无奈,以致在矛盾的圈子里情感交织。像张北望这样的一代人,虽然不是时代大潮中的主角,但代表了一代人的价值观,他们所面对的,正是这个社会不容忽视的社会现象和生存状态。

      中国古代就有人以群分物以类聚的世俗观念,现代社会概莫能外。特别是在功利色彩大行其道的当下,有些人将圈子视为一种财富,一种身份,形成了朋友圈、交往圈、工作圈,一个又一个这样或者那样的圈子,无形的圈子其实是有形的樊篱,这种社会层次的形成,拉开了人与人的距离,削弱了社会的整体和谐。在这个大的圈子里,有的人能够突出重围,将党的事业人民的利益视为至高无上,市委书记程成作为省会城市的一把手,上任之初举步维艰,但他没有随乡入俗,没有被复杂的人际关系所左右,虽然谨小慎微,但在把方向谋发展上体现了较高的政治智慧,让读者增添了信心看到了希望。而常务副市长的钱权交易、权色交易,与时代产生了巨大反差,也注定他的落马,其警示意义不言而喻。由此可见,对权力的监督是多么重要。正如作品中省委书记的一段话:“当权力失去20%的监督时,它就蠢蠢欲动;当权力失去40%监督时,它就破门而出;当权力失去60%的监督时,他就铤而走险;当权力失去80%的监督时,它就敢于践踏一切法律;权力失100%的监督时,他就不怕上断头台。”

      文学是一个时代的精神镜像,是大众的道德指引,是现实生活的审美表达。《圈里圈外》触摸到了生活的脉动与社会发展的潮流,营造了一个大的圈子,在这个圈子里面,有“改革派”与“保守派”的思想碰撞,权利斗争或明或暗的交锋,还有对道德的拷问。作品没有就圈子里的人和事转来转去,而是打破了圈子的局限性,让各种面孔登上人生舞台,人物的个性在世界观、政绩观、价值观、利益观上形成鲜明的对比,比较充分地挖掘了人生意义、明晰人生路向;对改善政治生态环境,彰显政治智慧,考验执政能力这个大问题生动形象地进行了强调,让不同的读者产生不一样的思考。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杨开斌:让时代之光照亮现实——读张守福长篇小说《圈里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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