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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秀玲珑:似曾相识燕归来(25)· 长篇连载

  • 作者:水秀玲珑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08-26 00: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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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天,陈佳媛回来的早。客厅里,李秋心带着琪琪看卡通片,琪琪亮晶晶的眼睛盯着屏幕——

      哆唻咪发嗦啦西

      小鲤鱼,模样真神气

      活蹦乱跳,滚了一身泥

      看江河,一望无边际

      他说,他说,我能游过去

      小鲤鱼,真是有勇气

      神出鬼没勇猛斗癞皮

      历尽千难与万险

      尾巴一翘,一翘动天地

      ……

      电视里传来稚嫩的童声,琪琪跟着电视里的音乐跳舞,李秋心配合地拍打着节拍。徐子慧端着一盘子洗好的水果,立在客厅中央,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琪琪表演。

      陈佳媛倒被这三个人逗笑了,琪琪一回来,难得家里有了温度,她的心也漾起了一丝甜柔。

      陈佳媛把琪琪交给徐子慧照顾,她和李秋心来到了露台上。此时,星星坠在夜空上,在露台上俯瞰楼下的灯火,天上人间,星火交映,别有一种意境。

      “舅妈,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照看琪琪。”陈佳媛很诚恳地表达谢意。毕竟如果论起亲戚,此时的舅妈已经是外人。

      “说什么呢?我不帮你谁帮你,以后不许这么外道!”李秋心没忘了她是来当说客的,抓着陈佳媛的手亲亲热热地说道:“既然你还肯叫我一声舅妈,我也不兜圈子,其实,我早知道了你和秦晖的事……”

      “舅妈……”陈佳媛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李秋心把陈家媛搂在怀里,任凭她哭出来,嘴里轻轻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在李秋心的怀里,陈佳媛哭得像个小女孩。

      “舅妈,我要离开秦晖,他太让我伤心了!”

      “佳媛,你要想好,离婚的女人不容易,何况你还有琪琪。”

      “就是因为琪琪,我才一忍再忍!”

      李秋心长叹一声,扶着陈佳媛坐在靠窗的藤椅上。她太了解单身女人的日子了,在她的时代,失婚的女人要承受单位里同事的指指点点,一个女人仿佛瞬间失去了靠山。更糟糕的是同门师妹刘芸以闪电的速度成为沈明鑫身边的女人,就是在以事实证明没有人是不可以被取代的。

      李秋心说道:“佳媛啊,你一定要冷静处理这件事,知道吗?离婚的女人带着孩子生活也是千难万难的,这都是现实问题啊!”

      李秋心没有忘记她所肩负的“使命”——答应了沈明鑫劝说陈佳媛,其实,她也是以过来人的经验真心觉得失婚的女人不容易,人到底还是念旧的,曾经爱过的人不是轻易就放下的,不是谁都可以真的做到相忘江湖。

      有些人,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李秋心叹息了一声,又想起自己的半生沉浮,当年离开沈明鑫,不过是为了赌气,结果,害了女儿也苦了自己,打落牙齿和血吞。

      “舅妈,我现在也是进退维谷,如果继续和秦晖在一起,是太委屈了我自己。谁又舍得放弃多年奋斗的生活,可是,我如果继续凭他闹下去,又如何在人前立足?”

      “所以,你打算……”李秋心见陈佳媛脸上已有决绝之色,心里知道她已经决心放下。

      “可秦晖不肯签字……”陈佳媛垂下头,眸光里闪着一丝疲惫,继而说道,“我下了很大决心才做出这个决定,但是他还是坚持,只好选择法律途径解决,我手里握着证据,不怕他不认!”

      李秋心听着陈佳媛的话,陡添寒意,“夫妻之间要对簿公堂之上,那就意味着再也没有退路了。佳媛,你要想好啊,别听小鸥胡说,她懂什么?我和你舅舅都希望……”李秋心说到这里意识到自己造次了,如今她已经不再有舅妈的身份,只不过因为小鸥的缘故,她还肯叫她舅妈。

      “舅妈,是秦晖主动找舅舅坦白,舅舅架不住秦晖的哀求,才让你来劝我的,是吗?”

      李秋心只得默认。陈佳媛看出了李秋心的尴尬,也不再执拗,只说让她再想想。

      事实上,沈明鑫刚下飞机,秦晖就坐着轮椅等他了。对于秦晖这个生意场上的得意门生,又是他的亲戚和晚辈,他是不吝关照的。

      其实,沈明鑫知道陈佳媛和秦晖的事情,是陈佳媛跟他坦承的。秦晖前脚刚走,陈佳媛就到了。多年来,沈明鑫对陈佳媛视如己出,不能袖手旁观,这才托付前妻劝和。

      天越发凉了,秋虫在楼下的草叶间鸣唱,这可能是最后的挽歌了,冬天就要来临,一切的生命都将要就此消弭,继而等待下一个轮回。

      李秋心在回来的路上不断品味着陈佳媛那冷冽的眼神,是什么让一个女人绝望至此,她甚至忘了接听包里传来的电话铃声。

      “怎么样?佳媛是怎么想的?”沈明鑫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结果如何,听凭天意吧!”李秋心边走边说。

      “那小鸥呢?她最近怎么安静下来了?”

      “她几时安静了?”李秋心的言语里带着挑剔和不满,转而说道,“谢谢你的文莱手串,一式几份吧,难为你啦!”

      沈明鑫太了解李秋心了,她从来说话都不留余地,直戳要害,想到她还帮他劝说陈佳媛,便也不再言语。

      安静下来的是林俏,她最近除了工作,对任何人都避而不见,也包括徐子斌的电话或微信。

      经历了几个不眠之夜,她终于敢于面对真实的自己。都说人生如戏,她曾经入戏太深,可此时,再也演不下去了。

      于是,在徐子斌发来最后一条微信的时候,她回复道——

      斌哥:

      我的沈阳城进入初冬了,才发现我们竟然虚度了一个秋天,也辜负了一座城市。北陵公园的菊花灿若繁星,珍珠湖的残荷掠人心魄,中街新开业的奶茶店人来人往,新修的地铁又延伸了路线……

      五年来,你好像候鸟迁徙一样,从来不肯停留。也许你已经成功地把自己融入商海,而我却发现自己沦陷于生活。我们注定不会朝着一个方向,我曾经固执地以为,只要彼此相爱,这些都是人为加诸的烦恼。我乐此不疲地向世人宣告,每一次炫耀的幸福,是多么滑稽。直到某天,我已失去演技。

      不得不承认,我们的婚姻,并未给彼此安适与扶持,我决定放下了。原谅我中途毁约,为了彼此更好的生活。你对我的信任与不信任,都散去吧,再不必费力烦请三姐来监督,我以最大的善意尊敬徐家的长辈,并非以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去同情弱者,我从未解释过,这是最后一次。

      希望你我保留最后的体面,一别两宽!

      徐子斌收到微信的时候,刚刚开完工作会议,公司最近又招聘了新员工,一切都按照计划稳步进行。

      徐子斌读完这段留言,着实有些发懵,这段时间拨打林俏的电话一直都是不在服务区,他原以为她又是耍耍公主脾气,此刻,他才意识到不像开玩笑。拨打林俏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徐子斌只好给三姐徐子慧打电话。

      “我怎么知道她在干嘛?我早就提醒你,不要长时间分开,这回担心了吧!”徐子慧絮絮地说道。

      “她要和我分手啊!三姐,你是怎么替我照顾她的?”徐子斌急得脱口而出。他用的是“分手”而非“离婚”因为他不相信。

      “不是一直好好的……我怎么知道……”徐子慧心知那晚做得太过份,但总不至于因为她的“过份”闹到夫妻离散的地步。

      徐子斌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思虑再三,难道是因为他悄悄取走了银行卡里的三十万元,倒也不像,林俏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在金钱上面计较过。那是受不了异地生活或是她有了别人?

      “徐总,刚才碧桂苑三期施工计划临时有变……”

      “这是新科在建工程的方案,等着您签字……”

      “华亭商贸的建材出库了,请您去审核一下产品质量……”

      徐子斌实在是太忙了,还没有想出缘故,就被各种会议和工作安排占去了时间,忙得像个陀螺,完全没有时间深思那些女人的矫情与哀伤。

      徐子慧倒一点儿也不紧张,最近她算是春风得意的,因她工作踏实仔细,陈佳媛给她加了薪。徐子慧了解到陈佳媛有个庞大的企业,亦觉自己的未来再不用漂泊不定。交往的男人也带她回老家见了父母,他们一家人不介意她拖着油瓶带着女儿嫁过来,两人决定来年春天就举行婚礼。

      炫舞拉丁大赛在深秋燃爆了城市,一时间人们争相响应拉丁舞的热潮,并且赛事成功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杂志社的领导也对林俏的工作能力给予肯定。然,林俏知道,一场赛事终究拯救不了《都市》杂志销售市场的萧条,如今,信息产业的发展迅猛,电子产品的风行霸占了人们的娱乐空间。杂志的销售举步维艰,以往还能依靠广告输出维持生存,现在随着信息产业的发展,市场销量越发雪上加霜。

      她知道工作上已经再无创新和发展,退出这个领域,重新寻找机会,才有新生。之前父亲林天明的老同事介绍林俏去公司内部的电子杂志做网页主编,当时她是抗拒的,依如今的形势来看,她反而有转型的念头了。

      不过是几天的时间,傍晚的街道旁,老杨树上已经光秃秃的,只剩下寂寥的枝条随风摇曳。地铁站旁边早有人支起一口大锅,油亮的栗子在锅里翻来覆去地颠簸,不多时,锅上升腾起缕缕青烟,一股甜香弥散在空气里。

      人们在街角晒太阳,吃着糖炒栗子,谈论着访华的某国第一夫人,谈论着当红明星的八卦绯闻,也谈论着“炫舞拉丁”的舞步。让林俏没想到的是“炫舞拉丁”大赛居然捧红了李秋心,赛事落幕以后,有几家公司找李秋心签约合作。李秋心半生郁郁不得志,屡次错失良机,这次竟凭借多年的艺术修养和丰富的舞台经验脱颖而出,成为炙手可热的舞林宗师。

      陈佳媛站在麒源汽配公司的生产车间里,“嗡嗡嗡”的机器轰鸣传入耳中,流水线上忙碌的工人紧张而有序,没有人注意她在巡视着。

      多年来,工人们已经熟稔生产程序,再不用她费心劳力监督,为了生存人人按部就班,各守其职。陈佳媛不是天生富贵命,她明白打工者的辛酸,为了赚取微薄收入,只为能在混沌的生活里淘沥一夕微光。

      麒源公司就要与人对簿公堂,她没有胜算的把握。她是女人,天生的感性,更在意完美的情感。显然,当初憧憬的生活是梦幻,泥泞崎岖才是真实的人生。

      “陈总,你来了啊?”一位穿着灰绿色工作服的老工人绕过轰鸣的机器,走过来和陈佳媛打招呼。

      陈佳媛认识他,他是人称“刘工”的车间主任老刘,老刘是机械厂的老车工,曾经有着光荣的劳动履历,连续几年被评为“生产标兵”,下岗之后就在麒源公司工作,算是德高望重的老同志。

      老刘为麒源公司立下过汗马功劳,陈佳媛对老刘甚为敬重。老刘为人耿直,不会溜须拍马,见了老板也不会谄媚。这是陈佳媛欣赏的,如果人人都谙于世故,对她左右逢源,她倒不自在,认为这样的工作风气不够踏实。

      老刘跟她说了一些最近生产的情况,陈佳媛被工人们不被干扰的生产热情感动着,他们哪里知道外面的暴风骤雨。

      他看出陈佳媛脸上的疲惫,末了又说了一句,“放心吧,工人们都铆着劲干呢!李工的孩子今年高考,他争取拿下奖金,还有小汪的妻子上周刚给她生个胖儿子……”

      陈佳媛迈着沉重的脚步重新回到了办公室里,瘫坐在椅子里,手指揉着太阳穴,她有些感慨,难怪人人都往上爬,就是为了五斗米折腰,活着实属不易。

      无非就是履行着养家糊口的艰难使命,否则有谁愿意屈居人下。都说商人重利轻义,有时候也是在商言商。那一刻她感到责任两字的分量,她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团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陈佳媛请的辩护律师找她约谈,放下电话,陈佳媛下意识地拉开抽屉,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离婚起诉书,是打算公私两件官司都交给齐律师一并解决。

      她的手指摩挲着那一行行字迹,像捧着自己的一颗心。

      沈小鸥自从与李秋心不欢而散,又看到姐姐陈佳媛还有闺蜜林俏那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无法理解她们,索性也不去管了。

      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才不过几天,路旁金灿灿的稻田已经收割一空,那赤裸的黑土地的皮肤在阳光下更加深幽。蓝天下,牧羊的老汉挥舞着皮鞭,低头啃食草根儿的羊群,就像黑土地上开出的簇簇白花。此时,真想唱个二人转,腰系红绸带,手舞扇子,扭个大秧歌,那才是快活呢!

      一条银色的河流绕着土地而过,明如镜的秋水之上,映着南飞的大雁的倩影,不知它明年飞回时还记不记得垒好的窠巢,还有洒在河面上那一缕绚烂的晚霞?

      沈小鸥看了一眼泛黄的破旧邮件上的模糊的字,顺着那个地址一路寻来,这是他留下的唯一的痕迹。葫芦岛市沙驼乡磨盘子村,这个在地图上几乎看不到的地名,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要去看看。

      初冬的傍晚,不到五点钟就黑了。昼夜温差越来越大,一场浓雾几乎挡住了前路,预计是傍晚时分到达,不想一场大雾阻断了行程。沈小鸥驶下高速路口,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前方星星点点的灯光,一看就是个小村落。行近村口,下车来,只见路口一家简陋的店铺就要打烊了,有位老汉举着块木板往窗户上镶,他很吃力地踮起脚,那块木板上面却多出一块,怎么也嵌不进去。沈小鸥帮忙托起木板,才发现木板放倒了,她示意老汉嵌反了,老汉把木板转了个位置,这才正好严丝合缝。

      老汉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感激地看了沈小鸥一眼,朗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姑娘啊?”

      沈小鸥说她经过这里,问老汉此处距离磨盘子村有多远?

      老汉沉吟一下,手指微微动着,像在计算着里程,方才说道:“也就二十多里地吧,这么晚了,你去那干啥?”

      “我……啊,没啥,我去看亲戚。”沈小鸥说道。

      “太晚了,你一个人吗?”老汉打量了沈小鸥一眼,又看向闪着车灯的车子。

      “大爷,你这附近有旅馆吗?”沈小鸥问道。

      “这穷乡僻壤的,哪有什么旅馆。”老汉勾着腰向前走去,沈小鸥才看清他微驼的背像鼓着小山丘。

      没走几步,老者停下来,回头说:“我家前院有个空屋子,你要不嫌,就将就一下吧!”

      沈小鸥见雾越来越浓,湿冷的空气袭来,在这深山沟里,很容易迷路。

      沈小鸥跟随老者来到前院一间屋子里,简单的一张床,朝着窗台上摆着两个花盆,花盆里养着不知名的花。墙上挂着旧的年画,还贴着一排陈旧的奖状。显然这曾是老者家孩子的屋子。老汉喊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帮忙整理了床铺,老太太出去的时候和老汉嘀咕了几句,就打着哈欠出去了。

      山里的人睡得早,窗外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沈小鸥合衣躺下,数着玻璃窗上慢慢游移的树影,仿佛回到了老家菱河村。奶奶的旧居已留给本家的叔叔居住,一别经年,那个院子恐怕早就变了模样。

      沈小鸥睡不着,深山之中的宅子久不住人,墙壁上长了斑斑驳驳的霉斑,好在收拾得还算干净。快到天亮的时候,有鸡鸣声打破了沉寂,沈小鸥又睁开眼睛,这一夜也没怎么睡着。

      后屋子里锅碗瓢盆叮叮当当响,老太太在厨房做饭,端着盆子往外面来唤鸡鸭。老汉挥动扫帚在院子里打扫。此时,雾也散去了,看起来天色不错。

      老太太喊小鸥吃早饭,他身边还坐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男孩瘦瘦的,有点腼腆。

      老太太一边哄她的孙子吃饭,一边跟小鸥说:“姑娘,我们这也没啥像样的东西招待你,别嫌弃我们太简陋!”

      小鸥说道:“大娘,打扰你们了!”

      “没啥子,姑娘别见外,看你也不像是乡里人,肯定是从大城市来的吧?”老爷子从外面回来,洗过手,也和沈小鸥寒暄起来。

      “嗯,我是从沈阳来的。”沈小鸥老实回答。

      老太太做了米粥,还有馒头,煮的红皮鸡蛋,还配了一盘凉拌土豆丝,一顿简单朴素的早餐。

      沈小鸥吃过了早餐就要离开,临走时塞给老太太五百块钱,小鸥感激老两口的收留。老太太再三推辞,最终还是收了。一直送到沈小鸥上车,拉着沈小鸥的手,说:“你要去磨盘子村,等会让我闺女带你去,她在乡里的学校上班。”

      小鸥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我已经很麻烦你们了!”

      老汉也接过话说:“姑娘,我看你孤身一人,又不像是走亲戚……你不知道,那条路很难走的,要绕过一个山沟子,不走坎子路,车是开不过去的。”

      “啊?!”沈小鸥才明白村里的路,不像城市的宽阔平坦,尤其是这个地方位于两省边界,山也不是很陡峭,可对于一个城里人来说,着实是艰难险阻。

      沈小鸥只好妥协,等着老汉的女儿过来接孩子,然后一起去磨盘子村。

      村里人纯朴,对沈小鸥并无戒备,尤其那老太太十分健谈,唠起家常也是又实在又坦荡。

      老太太跟沈小鸥说她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地上大学,老太太指着一墙的奖状给沈小鸥看,那眼神里满是欣慰。女儿已经成家立业,在乡里的小学教书,女婿是乡里的治安员,两口子带着孩子,在村子里算得上是小康了。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听见大门推开了,走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还没等老太太说话,小男孩飞一般跑过去,扑进女人怀里,一迭声地喊着“妈妈”。

      老太太唤着女儿“红霞”的名字,跟她唠叨外孙子昨夜里一直念叨找妈妈,红霞说昨晚雾大路不好走,要不就回来接孩子了。

      红霞这才看到家里多了个姑娘,老太太把沈小鸥的事情说给红霞,刚好红霞带着沈小鸥一起去了磨盘子村。

    【审核人:雨祺】

        标题:水秀玲珑:似曾相识燕归来(25)· 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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