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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祥发:谁不夸咱丰都好

  • 作者:小财神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01-08 01: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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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早年曾参与接待慕名前往吾乡相关学者。提起丰都,各路学人话语滔滔似江海,一片褒赞称颂,我坚信按学人们上佳的学术风范与品位,绝非“逢场作戏”,编些“鬼话话”讨主人开心。那次我记住的首个“金句”乃是:“丰都这地方,你或许不知其行政隶属和级别,但就是想前去走走看看,你道这怪也不怪?奇也不奇?”确实,丰都是州或县或别的什么行政单元全不打紧,但各色人等提起“丰都”,便直劲急欲亲往看看。还有,介绍其他行政级别高于丰都的地方,人们亦常拿此地作参照系,如“涪陵呀,在丰都上面一点点;万州呀,在丰都下游啊”。国人岂不知行政隶属和级别之重要?传当年涪陵地区辖南川市(县级)时,涪陵地区首长率南川市长一干人赴外地考察,外地头头脑脑们一听介绍某市长,立马趋前握手“热烈欢迎”,直将行署专员等人冷落一旁,你看国人“官本位”意识何其强也?置身如此语境,丰都竟能成“巴渝地标”,堪称神奇无二。

      言及吾之家乡,常人仅能说出“四山夹三槽”、“一江相隔,一桥相连,两岸发展”、“南山北原、南旅北农”、“两帅鏖战之地,此地打响巴渝护法讨袁第一枪”、“四川二路红军主战场”、“榨菜之乡兼豆腐乳、包鸾竹席、楠竹锦橙、天水草帽满天飞”,当然更多热衷“二仙弈棋、钟馗嫁妹、阴天子娶亲、鬼戴草帽、催生娘娘的故事、梦婆茶、臭豆腐来历”、“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望乡台上望家乡,云雾相隔天一方,泪水湿襟两眼空茫茫”,等等。

      而在专家学人心目中,咱家乡可就了不得了!首先这个“都”就好生了得:一是远祖遗都,王家渡、桂花溪发掘出大量旧石器遗址遗物,证明丰都这地儿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就是先民休养生息的乐土,且能证明长江流域与黄河流域一样,同为我华夏民族温馨摇篮,人类文明的列车,于此留下深深印痕。二是巴子别都。巴人逆流而上,专寻水草丰茂之地栖居,丰都这长江小小冲击平原最宜渔牧,何况还有水天坪这长江故道开阔着呢,自然成了巴人在这一方生息首选,“临都”自然择定于斯。这一带而今“巴”字还多多念及,据传便源于此。如“月亮走,我也走,我给月亮背巴篓,背到后门口,月亮给我摘石榴”。确也是的,有事无事什么都喜加个“巴”字。三是道家仙都。据传此地乃道教“十大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王方平、阴长生于此修道飞升,后张道陵的“五斗米道”,林林总总“鬼道、鬼吏”,皆于此发迹,引得“麻仙姑”亦千万里寻仙而来,在丰都遗下“仙姑岩、麻姑洞”等仙迹,旧时老人恐吓爱哭闹的小孩,亦大喝“麻仙姑背了你去”。四是鬼国京都、鬼国幽都。“阴王在名山”,又兼“阎王及以下一般文武百官、司法系统、东西地狱”在此,还活生生造出天子爷爷、天子娘娘凄美缠绵、辗转曲折绝恋故事,每年“娘娘”娘家人——大竹人还不远千里,连绵不绝前来朝山进香,经岁累月、口口相传,这“鬼国京都”名号自是远近传扬,不由你不大信特信。五是移民新都。“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神女应无恙,当惊世界殊”,孙中山之建国方略、革命导师之雄才伟略,终至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由虚变实,丰都举城南迁,成倍扩张,更兼品质速升,当年一平方公里小城池竟敢“都、都”不断,而今“水山新城”自是“山水新都”、“江城丽都”。六是“中国牛都”。当年巴人“水草丰茂”渔牧故都,今成“风吹草低见牛羊”牛都,这“水草丰茂、碧草连天、气候怡人”真佳美呀,巴子别都瞬变巴渝牛都。养牛成气侯,牛儿乘飞机,去来好神气!七是丰收之都。时至今日,全民追梦图圆梦,“五位一体”齐建设,“四个全面”比翼飞,丰都亦是“两岸齐奋发,南旅伴北农,工农商学旅,齐齐来争先”,“夯基依农业、立柱靠工业、聚气托城市、靓牌赖旅游、铸魂凭生态”,你方唱罢我登台,你唱歌我拉歌、你唱歌我伴舞,发展你追我赶、进步日新月异,“丰都”名实相符,成了远近有名的“丰收之都”。

      这“都”那“都”,最后铸就了“名流神往之都”。古往今来,吾乡游人如织、纷至沓来,原也不足为奇。基于人人都好个奇、猎个险、赶个时尚,不是有“见一人抬头望天,众人不知其故,也群起抬头望天”吗?其后方知这人喷嚏百般打不出,不得己抬头望天。还有,会场上,因一人拍打苍蝇,众人误以为到了鼓掌之时,于是乎群起热烈鼓掌。但笑话归笑话,李白、苏东坡、李商隐、范成大等诗词大家能跟风赶趟而来,吾乡实属非同寻常,必有其独特非凡之处,否则想都不用想。有人说,47公里长江黄金水道穿境而过,县城这一段双江汇聚、水流平缓、港口优良,游人宜于架舟前来,也宜于泊舟、避风、避洪、起航;兼之物产丰富、果菜丰美,游人之“食住行、游购娱”皆随意由心。我认为这都不是游人如织、纷至沓来之主因。主因为何?待客热情,让人舒心,“白鹿夜鸣迎嘉宾”便曲折诡秘地传递了此一信息。兼以玩事多、耍事多,亦定然是少不了的,如码头上、双桂山、天堂山密林里有品位的茶座、小吃、休闲室,一如当今时髦的“文创园”,也自然不可或缺。当李大诗人、苏大词人要去林中听鸟听鹿,写写“下笑世上士,沉魂北罗丰”、“平都天下古名山,自信山中岁月闲”、“日月星辰任我攀”等大作时,自然有舒适安稳的滑杆、座骑恭侯在侧,身边定然还会有懂诗、懂词、懂诗人、敬词人的小女生,欣赏之、朗诵之、助兴之,其神情气质有如大诗人屈原笔下的“湘夫人”、“山鬼”,蒲松龄笔下半狐半仙、极为可爱可亲之温馨儿,否则诗人作诗兴致将半衰乃全无,这有如当下名山极具品位美女导游。最后,还应归功于丰都民众极强的文化创造力。都说“鬼城文化”,其实是有着官方书面体系、民间口传体系两个既相联又独立的系统的,如果仅有官方儒道释,而无民间鬼故事,“鬼城文化”不知将减色几许、降温几丝?“鬼城”能否传开可能都得打个大大的问号。官方系统,主要体现于山上杂陈的建筑群落和《西游记》《南游记》等古典的描摩渲染,民间口传则丰富曲折生动得多,二李、三苏父子、范成大等文豪大家的到来,或许就是深感于这地儿动听动心动情的传说,如《催生娘娘的故事》等。这一分析是否切实倒不打紧,反正大家们真来丰都了,有文词、墨宝、碑记可考的。

      吾乡“引无数文豪竞折腰”何止于此,起码还有五:一是“湖在高山山在江”,南天湖在丰都最高峰(海拔2000米),而名山、双桂山、天堂山等一线高峰却倒映长江水域,山水交融两相宜,山环水绕丰都城。二是这龙那龙满地龙,不是叶公何至好龙若此。什么龙河龙头龙孔五龙接龙暨龙回龙双龙青龙飞龙兼虎威,龙腾虎跃唱大风。三是城在江北墓在南,大江阻隔古人何以避易就难。县城自古建在长江之北(移民南迁前),为何古墓群全在江南王家渡一线缓坡,在一叶扁舟渡河极为不易之古时,先人何以舍易就难、自找不便?四是汉马无鞍早成定评,为何王家渡地下发掘出来的汉马陶俑却有鞍呢?且明晰如昨,这颠覆了历史定评,是史记错了还是陶俑仅为个案,缺失说服力?五是王家渡墓群里发掘出个“四不像”的鸟儿陶俑,人们誉之“巴渝神鸟”,收藏于重庆博物馆。不知这鸟儿啥寓意,为吉祥物倒是确定无疑的,但具体寓意却不甚了了,为什么从丰都掘出,且一经掘出就为重庆高层誉为“巴渝神鸟”?虽无具体说法但肯定非同寻常。说来说去,丰都这地儿,非常不一般般不容置疑。

      专家认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是儒道释。不要小瞧名山这方袖珍版、盆景型小景区,它无意中汇聚、保留了儒道释精华。说是“无意中”,是因为丰都、名山正应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传之久远老话话。名山高吗?显然不高,唯因王方平、阴长生于此修炼飞升(是否“牵及鸡犬”倒真没考证),后成道家仙都,小小“平都山”经苏东坡老先生“验明正身”,成“平都天下古名山,自信山中岁月闲”了,遂改称“名山”。这是山。水呢?不管是留经丰都的长江,还是龙河、包鸾河、渠溪河、碧溪河等溪河水,都未必较其他溪河水为深,唯因“这龙那龙满地龙”,应验了“有龙则灵”,水也不一般了。儒、道、释纷纷慕名前来,小小名山顿成你争我夺福地,时至今日,你也无法争了,我亦无法抢了,大家都歇下来了,“维持现状,相安无事”,名山倒成了儒道释“和平共处、平分秋色”、“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的典范,无意中留存了中国传统文化儒道释“共同发力、平分秋色、交融共生”绚丽景观。

      专家介绍,儒道互补构成中国文化核心,儒家首重“人道”,只要破除掉董仲舒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把所谓的“三纲”封建流毒祸害割了,忠国家民族,孝敬父母,礼于亲朋好友,全面发展,信誉为人,就是西方也未必有这样好的“人学总结”。道家以“天道”而推人伦顺应自然和谐,法于自然为本质,这种思想与我们保护生态环境,同于自然逍遥境界。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因为“地球变暖”才开始立说著书。释教借助儒道才能立足,理论家大量翻译经书,给中国文化带来全新空气,从而推动中国文化的发展(中国禅宗),这也是“不争的史实”。丰都名山儒道释并存,堪称“中国传统文化活化石”,其思想文化认识价值,“惩恶扬善、唯善呈和”、劝人弃恶从善的教化启迪价值,大胆奇特的浪漫主义异质审美价值,于我们今天的思想文化建设大有裨益。“谈鬼色变”,你且悠着点!

      这“活化石”之价值,笔者曾把它归纳成十点:惩恶扬善的永恒价值、兼收并蓄的博大胸怀、纯美感人的至情至爱、人定胜天的能动精神、上天入地的斗争本领、舍生取义的生命哲学、灵活机智的生活智慧、曲径通幽的认识功能、恩威并施的教化方式、奇特浪漫的艺术风格。推进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给地方传统文化发掘利用,给来了春风春雨。吾乡传统文化的历史认识价值、教育启迪价值、异质审美价值,都是不容置疑的。

      丰都之为“鬼城”,来历说法主要是四种:

      一是道教之说。在东汉末年,张道陵创立“五斗米”教,吸收了不少巫术,成为后来的“鬼教”。公元198年,他的孙子张鲁在丰都设立道教“平都治”,这里遂成为了道教的传教中心。后来,道教又杜撰出一个“罗丰山”,说它是北阴大帝治理的鬼都,这位北阴大帝是道教的第七级中心神,专管地狱。在北魏地理学家郦道元的《水经注》中,称丰都居道教七十二福地的第四十五位。

      二是鬼帝(土伯)之说。当人类社会还处在上古时代的时候,由于科学不发达,在遇到一些大自然现象之时无法做出正确的解释,认为这一切是由鬼神在主宰。而巴族和蜀族是以氐羌部落为主,两个部落。东周时,丰都曾为巴子别都,随着巴蜀两族的不断交往,政治、经济、文化、思想、习俗相互渗透,于是产生了一个共同信仰的宗教神--土伯,这就是巴蜀鬼族的第一代鬼帝。这位鬼帝就住在幽都,至今丰都还留有“幽都”遗迹。

      三是佛教“阎罗王”之说。“阎罗王”本是梵文的音译,愿为古印度神话里管理阴间之王。佛教沿用此说法,称为管理地狱的魔王。传说他手下有十八判官,分管十八地狱。据《一切经音义》称,“阎罗王”即“平等王”,他能平等治罪。

      四是阴、王成仙之说。这是丰都最广为流传的说法。早在公元270年左右,晋人葛洪在其《神仙传》中就有关阴、王成仙的说法。传说在汉朝时候,有两位方士,一位叫阴长生,是刘肇皇后的曾祖父;一位叫王方平,官至朝中散大夫。他们因不满社会现状,双双先后来丰都修炼,于魏青龙初年,成仙而去。后来到了唐朝,他们二人被人讹传成了“阴王”,即阴间之王。

      种种说法都颇有道理,但我认为一地能被世人以“鬼城”名之并广为传扬,土著们能欣然接受且自己也跟着说、跟着传,表现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反以为殊荣”的平常心,我很赞同一些专家的说法,这与丰都的“世道人心”息息相关。这话怎么讲呢?个人认为应作如是解释,方与实际情况相吻合。

      一是咱家乡这地儿的人“不搞鬼”。世俗的说法是“遇到癞子不说疮”,岂止不说“疮”,如过于讲颜面的人,竟连“光、灯、日、月、闪、亮”都讳,如阿Q之辈你若犯了他讳,轻者开骂(叫“君子动口不动手”、“不与你一般见识”),重者开打(叫“你不仁,我不义”、“三天不打,上屋揭瓦”)。吾乡之人如热衷于“搞鬼”糊弄,平日常被人骂“鬼东西太鬼,喜糊弄鬼”,本就做贼心虚,常犯“鬼过敏症”,人家再将你立身行事之地儿以“鬼城”名之,那还得了,世世代代、祖祖辈辈“被钉在耻辱柱”上,还不“一跳八杆子高”啊?那定然是“遇到一个打一个,遇到两个打一双,遇到三个打双半”。“心中无冷病,哪怕吃西瓜”、“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不搞鬼”的人,还怕你以“鬼城、鬼卒、鬼吏、鬼民”名之吗?恰如说别人吧,与己全不相关!

      二是咱家乡这地儿的人不怕鬼。民间讲究个“说吉利话、办吉利事”,说鬼道仙自然属于“不吉利”。外出作自我介绍,说“我乃丰都人氏”,对方“啊”一声“鬼城啊”,如是谈生意、谈对象娶媳妇,说不定为此“熄火、吹灯、搞空灯、空搞灯”。可咱丰都人偏不信这个邪,“鬼城”怎么的?见惯“生老病死”,能以平常心看待生与死,伟人不也说“人固有一死”,只不过“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罢了。其实人自一出生,某种意义就进入了生命“倒计时”,所以稍一知事懂事就须学起来、知起来、聪明伶俐起来、干起来,把“无用、无意义的时间”缩短缩短再缩短,把“有用、有意义的时间”延长延长再延长,切莫虚度此时,白来一趟人生。所以生在“鬼城”,某种意义上是方便了、便捷了“人生意义教育启导”:人生如过客、人生须抓紧,“花无二度红、一日难再辰”、“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老牛亦知夕照晚,不待扬鞭自奋蹄”。如此一来,“不吉利”的坏事,就转化转变成了“大吉大利”的好事。

      三是咱丰都人还有点“鬼机灵”。“鬼”并非任何时候皆与“不好、不良”划等号,如古代著名思想家“鬼谷子”,当今的“红小鬼”、“淘气鬼、调皮鬼、机灵鬼、鬼精鬼精的、鬼点子特多”等等,言者在此语境中无不是表示“好、良、机灵”之意。丰都人因自古以来多见多识、见多识广,头脑活络伶俐自不待言,有点不出格的“鬼机灵”自是好事一桩。文化人头脑尤甚,编了个“丰都八景”:平都春晓(名山日出)、流杯池泛(流杯池涨水)、白鹿夜鸣(双桂山白鹿夜鸣迎嘉宾)、送客晴澜(新城外江中送客堆波涛汹涌)、龙床夜雨(轮船二码头江心,龙床石夜露如雨)、月镜凝山(龙河口水潭如镜倒映山月)、珠帘映日(马鞍山岩壁如珠帘倒映小溪之中)、青牛野啖(青牛山临江而卧,仰天长啸)。而今,笔者又编了个“丰都新八景”:大美江山(名山、双桂山及沿江诸峰倒影江中,相映成辉)、澜天碧涛(澜天湖及三抚林场涌起阵阵碧涛,波涛、林涛交响互动)、龙衔雪玉(滔滔龙河流经雪玉洞,有如长龙口衔雪白玉石通江达海)、方斗驰骏(方斗山有如骏马急行)、凤凰凝目(位于七曜山脉的凤凰山惊异于太平坝的神奇风光和周边巨变,双目凸显惊喜)、仙磴观月(仙人于凉山磴静坐观月览云)、双溪流翠(渠溪、碧溪沿岸林木瓜果澄碧如洗)、洞天绿原(包鸾坝、乌杨坝、江池坝、栗子寨、兴龙镇一带别有洞天,其内绿原驰骏,妙不可言)。以“鬼城”名之,书面语言自有一套说法,咱丰都人口口相传,日积月累也自成一套民间传说,把“鬼城”修饰得有模有样、象模象样、美模美样,使“鬼城”成了“板上钉钉”的“标识”,人家仿不了、抄不了、搬不去,以之文旅互促,相得益彰、相映成辉,特色文化、特色旅游并驾齐驱,为富民兴县提供了强大支撑和鼎力支持。

    【审核人:雨祺】

        标题:陈祥发:谁不夸咱丰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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