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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沉思

  • 作者:兰亭书香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1-11-14 00: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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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冬的第一场雪下过了,紧跟着雾霾又来了,连续数日把个济南城憋得透不过气了。胆小的不敢出门,唯恐找不着回家的归路,也有胆大的,牵着狗在马路上遛弯,但也只能凭绳子那端的分量,来感觉狗的存在。

      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应该是有雾而没有霾的,即使是偶尔有霾,却也不知霾为何物。

      据说英国的伦敦,一个称之为“雾都”的城市,早在六十多年前就有霾了,且先中国之半个多世纪。听说人家现已将“霾”驱除出境了。莫非是跑到济南来了。

      我很怀念四十多年前的济南,虽然生活得远不如当今这么新潮和富裕,然那时的天空很蓝很蓝,缕缕淡淡的白云随风飘去……

      在老舍笔下《济南的冬天》一文中是这样描述的:“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是响晴的。……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地青黑……古老的济南,城里是那么狭窄,城外那么宽敞……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芽萍上冒着点热气。……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我们小时候济南的冬天,的确是这个样子的。而老舍唯独没提到雾霾的那些事,也不知是先生的孤陋寡闻,还是那时的光景里,绝没有雾霾这等东西。

      老舍说:“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也很温暖。”而在我的印记里委实不敢苟同。在半个世纪之前的一个冬天的夜里,我来到济南,下了火车后,顶着凛冽的东北风,冻得脸和耳朵生痛,脚趾疼痒着,顿觉济南的冬天奇寒无比。

      冬里的雪,应是老天爷赐给孩子们的一个免费的游戏,用雪堆成雪人,用水浇在雪地上,第二天便可以在锃亮的冰面上打“滑擦”了。再把屋檐下的“冰凌子”掰下来,含在嘴里,咀嚼着冬天的滋味。

      孩子们疯玩了一天,鞋子湿透了,当我们入梦后,劳累了一天的母亲,把湿了的鞋和棉垫子,围放在炉火旁将其烘干。翌日,我等脚下的温暖,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走出了冬天。

      又下雪了,约三五小友,直奔黑虎泉而去,那池面上冒着雾状的热气,喊着勇敢励志的号子,毅然脱光衣裳,在泉水的涌处,相互打着水仗,在激起满身鸡皮疙瘩之时,便没入水里。那冷暖交融的刹那间的感觉应是死去活来的痛快吧。

      老舍先生的笔下,把个济南的冬天描叙得很朴实且又婉约,他情有独钟地热爱着老济南的淳风厚土。

      那时,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天空是蓝蓝的,没有雾霾人也很纯朴,纯朴得就像蓝天白云那样干净透亮。

      有人说:“冬天是沉思的季节。”尤其是在雪花漫舞的夜里,燃上一支烟,品一壶香茗时,更加想念那曾经冬天的响晴,那山、那水、那城里城外的小雪飘着,那冒着热气的泉水,还有那双被母亲在炉旁烘干的湿棉鞋……

      在冬的雪夜里,我又想起人生的风风雨雨,在或苦或甜的岁月里,盘点着已逝去的得失。望着窗外纷飞的雪儿,让老去的心绪静下来,换一颗像雪絮儿那么晶莹的童心,仍能充满好奇地去面对明天的世界。

      雪还在下着,冬天的脚步悄然地向深处走去、走去。明天会响晴吗?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冬天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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