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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胜宇|珍惜飘雪的日子

  • 作者:张玲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01-13 13:0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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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年冬天的雪花姗姗来迟。还好,迟到的雪花带着久违的期待俨然迟归的游子,无声地飘落。

      周末,闲坐于阳台之上,沏一杯清茶,顺手扯一本闲书懒散地浏览着,不时抬眼望望窗外,那纷纷扬扬的大雪随着一缕茶香沁入心肺。久久地凝视窗外,却忘记了时间。

      六十多岁的人了,一直住在东北,观雪还这么痴迷吗?近些年,我总是对这飘飘落下的大雪有几分依恋,几分追忆,亦或有几分期许。

      瑞雪兆丰年!这是当地人们的一句口头禅。是的,雪会滋润土地,净洁空气,或许也会灭杀病毒。这个自然界里,哪种自然现象不是这那么轰轰烈烈?雷是惊天动地的响,风是呜呜咽咽的刮;雨是淅淅沥沥的下,唯有这雪花是自然而然悄无声息地飘落。很轻柔,似乎轻得不能再轻,柔得不能再柔,生怕惊醒了这些闲适者的美梦。

      雪花是怎样形成的?突然想到这么个无聊的问题。

      小学自然课本里讲得很明白了。先是经过酷热的蒸发,后经严寒的凝结,从天上落下来要经无数次撞击、磨砺,才形成如此娇媚多姿、晶莹剔透的花瓣。至于每一朵花瓣为什么都是正六边形的,至今我也没弄明白。如果在下落的过程中遇到风,撞到树枝、建筑物上,它则变成了碎琼烂玉。

      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空中飘落的情景,不禁让我联想到“天花乱坠”这个词。这个词来源于佛教,传说梁武帝时有个和尚讲经,感动了上天,天上纷纷落下花来。后来用这个词形容说话有声有色,极其动听。再后来就含有贬义了,指不符合实际的言辞。在大智慧者眼中,尘世间哪一种花能比得上天上下来的雪花这么圣洁、纯净、晶莹。佛教徒顶礼膜拜,虔诚之至,祈祷的是能到西天享受极乐世界,是在努力争取来生的幸福。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呢,在职场上追名逐利,废寝忘食,为的是明天的衣食温饱。一个为了来世,一个为了明天,所不同的他们的目标远且大,我们的目标近且小,如此而已。

      人一上了点年纪,那随心所欲的样子真像个孩子。看着屋外纷纷的落雪,披上大衣,到雪地里走走。为什么呢,连自己也说不清楚。一段时期的疫情封控,给人们的心理也是一种摧残,在这漫天大雪的世界里,一个人走在空旷的郊外,无限的思绪和无边的畅想随意驰骋,眼前有无数灵动的雪花,缩短了视距。因为飘雪,路人少了,车辆也看不见了,此时的世界反而更加安静。天是静的,地是静的,楼是静的,人也是静的。静得无私也无欲,静得空灵而幽远。大雪覆盖了地面上一切的一切,包括精美的标志性建筑和堆积如山的垃圾,似乎整个世界都洁白如玉。大脑中纠缠多日的“疫情防控”啊,“调研报告”啊,什么“交通管理”呀一切都被这白雪覆盖、淹没,变得一片空白。仰头望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张开嘴巴,故意让雪花飘进嘴里,可是怎么也飘不进来。细细想来,是雪花刚到嘴边就融化了的缘故吧。

      花甲之年,在静静飘舞的雪中踽踽独行,孩童的天真和浪漫还有苦涩中带有甜美的记忆一下子像决堤的洪水……

      大约是五十多年前吧,那时候雪特别多,冬天里的一场大雪,家家户户的门都推不开了,好在各家的窗子是向里面开的,从窗户爬出去,到外面铲除门外的积雪。印象最深的是我们各家都把积雪用冰爬犁拉运到小村南边的空地上,这里很快那里就隆起了雪丘。我们在雪丘上堆雪人,堆得很高很高。我们把雪人的肚子掏空,小伙伴二孩钻进雪人的肚子中,我们爬到了雪人的肩上,一下子把雪人身体压塌了,二孩被埋在雪堆里,直喊救命。等我们叫来大人帮助,将二孩从雪堆中扒出来时,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被家人扯了回去。五十多年过去了,又一次回到故乡见到二孩,提及雪中险些丧命一事,我们都记忆犹新……

      其实,下雪不全是好事。扫雪车日夜轰鸣,环卫工人整日劳累;多条高速公路封闭,飞机航班延误,路面湿滑,交通事故频发;雪阻止了晨练人们的脚步,也给上班下班带来极大的不便。尽管如此,古今文人墨客还是不乏对雪的赞美之词。“旋扑珠帘过粉墙,轻于柳絮重于霜”、“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类的句子数不胜数。不过,小学课本中有一首诗倒是值得回味,“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诗人把雪比作一种恶势力,这是很特别的一首诗。

      家乡把滑雪、雪雕、雪博会作为地方冰雪旅游特色和亮点,雪乡也因此名噪遐迩。因雪而带来的经济繁荣,效益颇丰。

      近些年总觉得冬天的雪太少,整个冬天一共也没下几场大雪,是不是人为的原因我说不清楚。总之,我们还是要珍惜飘雪的日子,把奔跑的脚步放慢一些,把欲望放淡一些,让我们一起享受大自然的恩赐,愿我年年岁岁都能从飘雪的日子里展望美好的春天。

      再望野外,天使般的飘然而至的雪花,以其晶莹剔透的品质和洁白无瑕的情怀,给大地一个长长的吻,然后,无声无息的拥入大地的怀抱,为迎接又一个繁华蓄势待发。

    【审核人:雨祺】

        标题:战胜宇|珍惜飘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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