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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亚娟:《开在深秋的梨花》序

  • 作者:衡衡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3-03-15 16:0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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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生正要找朋友给自己即将出版的散文集《开在深秋的梨花》写个序,我说:“别去找了,有现成的我给你写,不费神的。你的人在我身边,曾经也一起工作过好几年,你写的那些文章,我也是第一读者。我既熟悉你这个人,又熟悉你的文章,序不就是引领读者读这些文章,给读者一点儿阅读提示嘛,我把这两个重点写清楚不就行了,没有比我这个娘子更适合的了。”先生说:“娘子讲得有点儿道理,那你写吧。不过最终,还要看写的质量如何。”我知道先生只是嘴上说说,先生是不在乎写序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写作只是自己业余喜欢的事情,只有自身成长和欢喜,无关名利,我也就当仁不让了。

      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在读着先生的为人,也在读着先生的文章,一直在读着,总是有新的发现,因为先生一直在成长着,总是带着我进入新的思想境地。先生不仅工作求上进不将就,而且为人热心乐于助人,业余也有着自己内心的欢喜和坚守,喜欢独立自主地行走。

      先生看似清闲,实则是个异常忙碌的人。与先生生活在一起,知道先生不打牌、不打麻将,不去人群扎堆,也不呼朋唤友的,应了周围很多人的评价,说先生不合群,独来独往的。先生确实不合群,看起来很高冷的样子,但是我亲身知道先生一直很忙,并且忙得很有成效,这也就不是不合群,只是先生没有时间与所谓的朋友泡在一起吃喝玩乐,蹉跎时光。先生的工作本身就忙,我也是与先生在一起工作过,才切身体会到的,更何况先生不是一个工作上随随便便将就的人,总希望一步一个脚印有点收获,甚至是一心耕耘不问收获。先生工作之余在自考,社会类大自考,必考英语的,自考要看书,特别是英语课程,是要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先生一直考到我家儿子出生,记得儿子第二天出生,头天先生在芜湖安徽师范大学参加省学位英语考试。去考试临走时,先生还是很担心,生怕自己在考场,孩子出生,特地嘱咐我要当点心。结果,还算得天时,儿子出生,先生在我身边陪着。自考本科结束了,业余时间多了起来,先生继续看书,写起了文章,先生总是说,“男儿有求安得闲,是土地就要撒上种子”。先前是教育方面的,先生的文章发表在安徽省教育厅《教育文汇》上。后来,写些散文和小说发在《桐城报》上,接着《安庆晚报》也发过不少,同时,也认识了不少作协圈子里的人,后来成了要好的朋友。先生不断写着,在全国各地不完全统计60余家报刊发了很多散文和小说。写文章是一件非常消耗时间和体力的事情,先生沉浸在自己的欢喜里。后来,二宝出生了,先生业余带孩子玩,用来写作的时间更紧张了,但是先生一有空闲就写一些,先生总是说,时间是挤出来的。其实,先生的文章是时间缝隙里的玫瑰。

      回老家附近的路上,我们骑着车,遇到路上老人或小孩挡住了路,先生也不按喇叭,慢慢悠悠地走过,说是按喇叭惊吓了老人和小孩。先生的内心是很柔软的,总是在考虑着他人的感受。在路上遇到家乡的人,先生总要去捎上他们一段路程。先生对家乡的人,很上心的。

      先生是个记情的人,不仅对待过去多年不见面的同事这样,对待亲朋好友也是这样。这几年,有很多先生过去的同事找先生帮忙修改职称论文,先生都是挤出时间修改,耽搁了自己很多事情。2020年“五一”过后,在肥的两位九十高龄的亲戚去世,按照辈分习俗,先生的父亲去就行了,但先生还是亲自去了。先生还给母亲嘱咐,家里有亲戚来了,特别是老人,做点豆腐汆肉汤招待一下,比做一桌子菜来得实在、方便。先生一直记着这两位老人的恩情,先生在最困难的时候,这两位老人给予了他温暖的支持和帮助。

      先生给人的感觉是沉默寡言不易接近的,实际上先生是个平易近人的人,是个谈笑风生有趣味的人,生活中总是给人明亮温暖的气场。

      说了先生这个人,现在来说说先生的文章。先生写得最多的是散文和小说。《开在深秋的梨花》是先生第一本散文集,全书分为四辑,这只是一个大致的分类。这些文章都是发表在报刊上的,报纸上的居多。报纸上发的由于版面限制,篇幅较短,在一千字左右。刊物上发的比较长一些。这些散文放在一起,看似参差不齐,自有内在规律。

      先生的散文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主题:对生命的无比热爱,体现着对生命、生命成长的关注,对生命旅程的探索和珍惜,体现着对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内心和谐共生的思考。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只能与自然融为一体,才是一个完整自然的人。

      家是一个人的根基,一个人的一切的呈现是一个人家风的呈现。影响先生成长的人最核心的是爷爷奶奶。爷爷当过兵,干过生产队长三十余年,83岁去世时,来吊唁的人,除了亲戚,更多的是朋友,来了100多户,足见爷爷生前帮助过很多人。奶奶读过长学,去世时,同样来了很多人。生前,爷爷奶奶非常喜欢先生,不仅因为是大房长子,更因为先生孝顺,总是帮助爷爷奶奶干这干那。爷爷总是带着先生走亲串友,见过很多人,走过很多地方,也听过很多事情,这一切都成了先生成长的养分,也成了先生美好的记忆。《爷爷的向日葵》《奶奶的遗产》《那一挂响亮的鞭炮声》都是真实家风的呈现,先生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现在又用文字描述了下来,有了进一步的传承。《父亲带我去爬山》《母亲的腊八粥》,不仅体现了父母对孩子的爱──“人总是不断地成长,人生的挫折,就像这爬山,虽然道路曲折,却总是向上的,总是看到不同的风景。上一步很难,挺一挺,过去了,就是阅历,就是成长!”更体现着一种传承下来的家风──“母亲用送腊八粥的实际行为,把人间的互助关爱的种子播撒在了我们心灵的土壤中”。父母的言行深深影响着先生的一路成长。

      教师是一个人学习进步不可缺的人,影响先生的不仅有在学校里直接教过先生的老师,《我的老师戴应祥》写的是初中教先生数学时间不长的戴老师,《“错误”老师》写的是小学教先生语文的戴老师,《师范吴春平老师》写的是师范教先生数学的吴老师,《我的启蒙老师苏青》写的是小学教先生一二年级的苏老师。从小学到师范读书,每一步的行走,老师给予先生的影响都是巨大的,不可磨灭的。还有村庄里祖上的私塾先生《书香小老爹》,还有没有直接教过先生课的《刘久芳老师》,同事都龙源《有趣的都老师》,这些老师都是先生心灵上的一盏明亮的灯光。教师,是先生的一个情结,所有的好老师都是让学生获得和谐成长的老师,这种成长更多的是方法的成长,思想的成长,宛如人生路途上一盏不灭的心灯,明亮温暖。

      思想是一个人行走的灵魂,是一个人坚守的玫瑰。思路花雨一辑里的散文,充分彰显了先生关于生命的一些思想,关于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思想。《人最伟大的是什么》直接点明人最伟大的是思想,所以,人的行走是思想的行走。当然,人之所以作为人,担当是第一位的,《选择了,就要有所担当》写给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的。《考试人生》《浮萍人生》《电脑人生》《长跑人生》都是对生命成长的思考,只有自己积极独立自主的成长,才是精神直立行走,才是真正的成长。《落地金橘》写的是真实的事情,家里过年买回的一盆金橘,后来盆打碎了,就把这棵小金橘栽在了一块空地上,感悟到生命的成长。这需要写作上的一种发现生活中蕴藏哲理的能力。《开在深秋的梨花》也是生活中一种常见的秋天梨花开的现象,得出“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当抓住现在,且行且珍惜”的哲理。人生最宝贵的是时间,如何珍惜,每个人珍惜的思想和方式不同。《捉黄鳝》一文,暑假里,先生跟着庄子里三爹爹亲自放过黄鳝笼子,写得很有人生哲理,人生舍得有妙处,关键在行动。《与一棵小油菜相遇》《陀螺》《水命绿萝》《那年的茄子》《烂南瓜也有春天》《请师傅》《河埂狗》《扔掉的智慧》《扎根缝隙间的树和草》等都是来自于先生的真实生活,来自于对心灵在生活上点点滴滴地捕捉,写出了生命成长上的某种视角和哲理。

      一个人总是生存在一定的故乡中,哪怕这种故乡渐行渐远,甚至最终只有一个词:故乡。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人在,这种故乡情无法遗忘无法消失。先生生活在小城里,更生活在故乡里,于先生来说,故乡的一草一木,即使在城市里看到的飞鸟,先生都认为,它们也许都是来自故乡,并且先生的故乡是与时俱进成长的,每个人在故乡里消失,又在建设新的故乡,故乡在一代代生生不息的传承里。乡土醇香一辑满满的都是先生的故乡情,不仅写自己的故乡,还有一种从故乡里升起的故乡味,这种味道是故乡情怀。《洗澡花里的乡愁》《两棵桂花树》《南口西瓜》等都是一种真实的故乡,抑或一种真实的故乡情。《落在城市里的生命》那是对故乡行走的关注,故乡在不断地行走中繁衍生息,永远鲜活。

      家风、教师、人生行走的感悟、故乡情,现代每一个人生存生活的四大板块,我们都在其中,深受影响。先生的这本散文集是先生成长思想的记录,是先生生活面貌的文字呈现,是先生精神世界的叙述。先生的写作是一种生活化的写作,是一种对生命现在进行时的思考,是一种接地气的写作,更是一种大众化的民间写作。先生的散文总是能够发现生活中蕴藏的某种秘密,抑或是思想,抑或是哲理。这得益于先生对生活有着天赋般的敏感性和感悟能力,这也是一个人写作思维能力的重要根基。这一切都源自先生对生命的无比热爱,对生命意义的探索和追求。生命本无任何意义,有了热爱,有了探索,有了追求,生命成长自然开出智慧的花儿来。

      希望先生一直写下去,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2021年2月10日于塘稍

    【审核人:雨祺】

        标题:崔亚娟:《开在深秋的梨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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