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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生活

  • 作者:张平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01-22 13: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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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去钓鱼的村子里买鸡蛋,走了一大圈,大多数人家都是大门紧闭,估计是下地干活去了。

      拿着手机边走边欣赏《香落尘外》平台推送的美文,时而抬头瞧瞧,看看。远近不一的菜地里青菜、白菜、胡萝卜、花菜烘托出农村生活特有的真实感。

      打小生长在农村的我,对于菜地里的时令蔬菜自然不会少见少吃。但正因为那二年菜多肉少,也就习养成了顿顿都想吃点蔬菜的习惯。

      离开农村到城市后,才明白城市的农贸市场里“琳琅满目”这个概念。

      南瓜黄澄澄,豆角绿油油,木耳黑黢黢,香菇、鸡腿菇、茶树菇、平菇随处可见,上到天上飞的鸽子,下到海里游的虾蟹、海鱼等应有尽有。青菜、白菜、花菜、胡萝卜,豆角,黄瓜等一年四季都有,它们水灵灵,鲜嫩嫩的模样让人爱不释手。但它们都有一个共通性,生在大棚长在大棚,更是比农家蔬菜提前吸收了一些“营养”——绿叶素、催长素、农药。

      漫步到一家小院门口,几个年龄大概70多岁的阿姨在拉家常。她们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陌生的我,那眼神里有一种询问,你是哪里来的不速之客?

      我微微一笑,阿姨有鸡蛋卖吗?她们脸上的表情瞬间温和了,像是在告诉她们自己与伙伴,哎,原来是一个买鸡蛋的啊!

      “我有,你给多少钱?”小院阿姨问。

      “我不知道,按市场价嘛,沸水街上卖的多少?”我说。

      “我家全是黑鸡下的蛋,蛋壳是绿色的,儿子不准卖,说留着自己吃。营养高。她指着一起聊天的阿姨说,她们拿去卖的一块五一个,你要不要嘛?”阿姨说。

      “那你喂的是什么?饲料吗?喂饲料的鸡蛋我不要。”我说。

      “你来看嘛,你看我喂的啥子嘛。”阿姨边说边带我朝圈养地走。

      竹篱笆围起十平米左右的空地里有十几只黑鸡,还有几只黄毛的公鸡。地上是玉米和红薯颗粒,还有一些青草,红薯藤之类的食物。

      我说那行,一共有多少啊?阿姨说:“只有30个,我昨天捡到口袋里准备拿到街上去卖,儿子回来了不准我拿去卖。你要我就卖给你。”

      她把鸡蛋拿给我,我准备用微信支付,阿姨说:“你看我们这几个都是七八十岁了,哪个用得来微信嘛。儿子又出去打牌了。鸡蛋放到这,你不是在上面鱼塘钓鱼蛮,去问他们有现钱莫得嘛。”

      我返回鱼塘边,用微信跟在钓鱼的“鱼友”换了100元现金拿过去给阿姨,她一边找钱给我,一边问我是哪里人,怎么晓得她们那里有鱼塘在放钓。她又跟我说起她家人的情况。她只有一个儿子,儿子读职中毕业分到江苏一个厂里打工,厂里效益不好就失业了。他儿子那时已经耍了女朋友,女朋友是江苏人,她的爸爸是开厂的。失业以后儿子跟他女朋友就去她爸爸厂里打工。后来结婚后,媳妇和儿子一家几乎都在那边。儿子把厂里的货拉到上海,媳妇在上海销售,她家老头也在上海打工。她说每年春节一过完,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我见她家门口挂着一排风吹肉。我说:“阿姨,你这猪肉不像是买的呢。”

      “我才不买呢,自己喂的猪。每年喂两头,卖一头留一头自己吃。”她说。

      “你留这么多肉,恐怕这猪得二百多斤吧!”我说。

      “嗯,两百三十斤。你是像在农村生活过哈,光是看肉就晓得我喂的猪有好大。”阿姨笑着说。

      “哎,妈妈如果还在,那我也不用去市场买肉吃。也不得到村里来买鸡蛋。妈妈她自己也养猪养鸡。”我说。

      “没得事,你要买鸡蛋就来我家买嘛。我莫得,她们几家都有。我们几家人是兄弟姊妹,都姓邓。明年你要买肉早点来给我说,我们要杀猪了,你就来买。自己喂养的,肯定比你街上买的还好。你有没得菜啊?我的萝卜还没长大,我给你砍两棵白菜你回去烧汤。”阿姨说着拿起菜刀就在小院旁边菜地里给我砍了两棵白菜。

      “这怎么行啊?买你三十个鸡蛋,你还送我两棵白菜。”我说。

      “没得事,农村蔬菜不值钱,再说了,你经常都来钓鱼买鸡蛋。以后你经常来买我家的鸡蛋就是,她们几家也有,你放心蛮都是喂玉米的鸡和猪,莫得那个喂饲料。”其他几个阿姨也附和着说。

      这一幕把我的思绪拉回到妈妈在时。我从外面回家,不管是一年半载,还是三五几月,踏进家门就开始叫:“妈,妈,我回来了。”

      有时候回家时家中门开着但人不在屋里,走去菜园地看,妈妈准在。我家菜园地里,一年四季都有很多时令蔬菜。春季的莴笋,菠菜,花菜,蒜苗;夏季的黄瓜,丝瓜,苦瓜,豆角;秋季的茄子,辣椒,南瓜;冬季的白菜,萝卜,青菜,卷心菜等等。

      每年春节前回家,家里烟熏的腊肉吃起来那才叫一个香。生活在城市的人讲究健康,讲究营养,不吃或是少吃烟熏制品。但要说好吃,还是老家的烟熏五花肉好吃,香而不油腻,时间长了若不吃点腊肉(新鲜肉似乎还不解馋),还真如老话说“捞肠刮肚”,肚子里没有“油水”对下蛮力的农村人来说,可谓已少了一半的力。

      老家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成都绵阳是轻度污染也好,还是雾霾黄色预警也罢,这都不影响村民的生活。大山里从来不缺没被污染的山泉水,没被打药的瓜果蔬菜。

      阴历八月初一哥哥周年忌日我们回老家去,家里很久无人居住,也就没有烧开水。午饭是柴火鸡锅边馍,吃饭到一半时,我和两个侄女都去水缸那里直接喝冷水。我说,会拉肚子吗?侄女说,不得,从小喝到大都没拉过肚子。嫂子说:“拉啥子肚子?地震前没有搬走的时候,未必冷水喝少了?没有看到哪个说是喝冷水生病。倒是现在,生活到城里头,反而不敢喝冷水了,也不好喝,一股子的消毒水味。”

      她接着说,“哎,要不是政府怕雨季泥石流冲毁山上这房子,说实话,现在又不种地,又不下苦力,那倒还是愿意回来住。养鸡养猪,种些瓜果蔬菜,自己吃起来方便不说,你们拿点回去吃也放心些。只是爸爸跟妈不在了,你哥哥也走了,我一个人也不敢回来,两个娃娃她们也不放心我回来住。”

      单从挣钱来说,那倒还是大城市更好,工作机会多,有更多的发展空间。如果喜欢清静不被打扰,那生活在山里更惬意些。看山看水,朝看日出,晚赏落霞,与花鸟鱼虫,竹树野草作伴,也是不错的享受。

      想吃肉了,来一盘自制烟熏腊五花肉;想吃鸡了,捉一只鸡杀了,土豆柴火鸡,锅边馍,大朵快颐。

      还可月下吟诗,竹林漫步,山中听泉,峡谷寻“宝”。春看山花烂漫;夏听竹风轻吟;秋赏落叶绯红;冬与白雪冰凌缠绵。于大城市里有钱有闲的“高大上”先生、太太、公子、小姐们,这或许就是他们日夜向往的诗和远方!

    【审核人:凌木千雪】

        标题:农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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