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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屋(9-11)

  • 作者:滴墨成伤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1-11-17 21:5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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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

      旧屋中栋中段的二楼棚阁,有一段时间,曾被“充公”,给隔壁的药材公司用。二楼棚阁靠右隔壁,被打通了一个门;不时可见,有人过来取放中草药材;当我见到,有人过来翻寻取物,也会叫其,与之招呼。

      落实政策之后,那中栋棚,就交还给了我们,并补回了钱。

      那中栋的二楼阁门,便是在此时,用泥砖封结上了的。

      曾有乡邻,原先嗤道:“有屋咁住,无屋也咁住。”如今,却羡慕地赞道:“好啊……”。家人闻此,也禁不住笑了。

      ……

      中栋楼棚。祖父曾在此横樑上,挂过鸟笼,养过小鸟。那小鸟,不时在鸟笼里活动鸣啭;叫声回响在屋里。

      祖父有句话,颇具哲理含义:“打得,唔唱得;唱得,唔打得。”是说鸟,也是话人;说戏中的文武生;比喻世间万物有其长短,不要求全责备。

      中栋楼棚,我曾在此深夜静读,电灯光下,浏览改毕论文。

      ……

      中栋楼棚,前面用大块塑料,从横木上,覆盖而下,以此挡尘。中栋楼棚前后,没有整块板栏,因此不能太靠近楼棚边沿。

      中栋棚下是厨房。瓦桁楼樑,受潮湿热,烟熏气蒸,一片灰黑,蜘蛛挂网。原来的棚板薄软,有起虫粉,腐蚀严重,脚踩上去,真怕不小心会折断;换过“松板”之后,中栋楼棚,就坚实多了。

      此后的中栋楼棚,放过木糠(一种,锯末木屑,可作燃料),一些木工器具,如:长凳、刨凿等的,也放在了这里。

      ……

      中栋地下,摆放着的,六门三对,全杉浅灰,黑漆古柜,颇有特色。

      一长“条柜”,像鲁迅小说“孔乙己”里所描述的长柜子,上面有五、六个抽屉格,可惜坏掉了几个,只剩下两个是好的;柜的下面,用板封,中间留空,可放东西,亦可藏人。

      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家里养了条大黄母狗;这大黄母狗,生过好多胎狗崽,因不许养狗,就卖给了别人,后来听说这大黄狗,还怀有胎。

      母亲听到之后,眼泪“巴嗒”下来了,一直在心里,难受了好长时间。

      而那时的我,因卖了一条小狗;就曾躲在“条柜”里面哭过,现在想来,却感可笑。

      那条长柜子,先前是售货用的;后来就一直放在左边靠壁,中栋厨房的饮食内厅。

      ……

      在通常的日子,除了祖父和父亲,看档和做手艺活,我们兄弟上学之外,祖母与母亲,早晚常在,较为昏暗、潮湿的,中后栋做厨活,或剁番薯苗喂猪,拌糠养鸡等。

      那时候,家里养猪,也不容易啊!靠着养猪,这才有了些积蓄;靠着养猪,祖父买了部小巧的“收音机”;时常揣在身上怀里,收听新闻广播;靠着养猪,母亲买了架“蝴蝶牌”衣车;靠着养猪,家里托兴宁的姑丈,买了一辆永久牌双杠单车,姑丈专程从兴宁,送单车下来永汉,给我上山下乡马星田心及知青场骑用。

      一年下来,家里大概能养一至两槽猪,这是我们生活来源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养猪、养鸡、养鸭、养狗、养兔等,丰富了生活,年节可以加菜;帮补了家用,增添了家庭的经济。家里就是靠着饲养牲畜,来济买添加,家庭所需的日用和物品的。

      十

      中栋上楼,竹节木梯;后栋屋有,大木板梯。

      中后栋,两梯之间;瓷筒相套,往上至“天棚”的,低高瓦檐,铁皮水槽。往下是一个砖位,地下接通的暗渠;左邻右舍的雨水,由此注入;排出至到,外面大街。

      大木板梯底下,结有几个砖级,显得宽实厚重;楼梯下,重重叠着,一摞摞的靑砖;几孚塞满了,这里的梯下间。

      大木板梯,扶手只是,横竖两条栏杆,所以不能太过用力。

      中后栋,楼梯间下。父亲,有暇回来时,常坐于此。

      平时的父亲,喜欢品尝美食;喜欢将,两只手合在一块,来回捋圆;喜欢,拉一拉二胡,技艺却不咋的。

      父亲歇着时,片刻发发呆;之后,或学学,邻居的打嗝声;或讲些笑话;引得母亲,不时来打岔。

      父亲,或在此时,鼓捣其草药;或给“万年青”,换换水;或用斧子,或柴刀,劈柴砍柴;再把,劈好的柴,放到对面四方,水泥框地里。

      四方水泥,框地这里,位置显得,要比周围,走道及屋后,地势要高些;以前这里作过,宰猪场地;现在主要是,放肥、堆柴草等;母亲,上山打的柴,或者,买柴回来,都堆放在此;我小时候,拾的柴皮,打的丝草,也放在这里。

      旧屋后面,原来有个小门,可通至后面公馆;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封堵上了。先用板钉板隔,后来拆掉隔板;请人用砖砌,结至顶;但我,对此事,并无记忆;可能是,因为年岁,太小的缘故。

      后屋尾墙,墙面批荡;则是由我们兄弟俩,一起在酷热炎夏,从早上干到傍晚;兄弟荡墙,而非“阋墙”;通力合作,终于得以顺利完成。

      十一

      家里人,在后栋屋尾,养头牲;主要是养猪,其次是养:鸡、鸭、鹅、兔,猫、狗等,一片兴旺繁荣景象。

      在家里,我喜欢,撩撩狗、逗逗猪玩;狗通人性,摇头摆尾,还会作揖俯拜;那猪也挺得意,我用脚摸挲着,猪的肚子,猪就“啪”地一声倒下了;家里曾养过,这样的一头猪;我把手,放到猪嘴里,猪也不咬;只是吭哧着;母亲说,那是猪唛;真要给猪咬了,咋办?太冒险了,不值得这样做。

      ……

      后屋,放了些淋菜杓桶,锄具之类;还有,我就读小学期间,劳动用过的,一张特制的小锄头。

      后栋楼下,放了个“解手”大缸;右侧是,圆形的地下肥池;家里的“肥料”,担出去淋肥;变成为“绿色蔬菜”……。

      后栋楼下,往里缩进,约有一个走廊位置,用泥砖结了堵墙,上面留个扁长形的空位,中间留个,正方形的空格;主要作用是给里面,通透一下空气对流。

      进了门去,灰暗一片要开灯火,才能看见。过道往上的两个石级,间了栏杆,在此圈养喂猪;猪栏地下,都是条石铺成;方便用水,打扫清洗,暗渠流出到,外面的地下肥池。

      过道再进,一米多的矮墙下,曾做过土蹲厕;仅用两块泥砖凸起,相隔夹成一个粪坑;人蹲上,两脚踏,可方便;如厕后,铲灰盖上;如此垒成小山状。

      那个年代,家有土厕,可方便呢;不怕寒天雨季,不怕半夜内急;方便实在,更可作肥;那时,农村人常问,争着要呢。出粪时,只见村人,一个个,一担担,挑着出,又继续;直到挑完为止;大粪虽臭,却可换些农副产品;菜米香着呢。

      如果要到,外面厕所,则要走得较远。

      后栋与公馆,相联的门与墙,就是在此为止了。那门早已封,只是还能看出,封了门的轮廓。

      后栋屋,那段地底,没有铺垫,是原来实土;土质黑得,似要冒油;低处墙壁,有些篱硝;这里的空气,似混合杂味儿,有点混浊呛鼻。

    【审核人:雨祺】

        标题:旧屋(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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