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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胡媛林

  • 作者:南派三伸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04-05 10:2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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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的妻子胡媛林(1934年8月12日~2013年8月26日)。河北省张家口市涿鹿县人。

      她是我在张家口农校上学时的同学。1955年毕业后,她考入了“北京石油地质学校矿场地球物理专业”。1959年4月毕业后,被分配到华北石油勘探处。当时安排她到32120钻井队随队测井。这个钻井队正在河南省尉氏县抵阁镇打华五井。1960年春天迁入山东省惠民县沙河街镇龙桑寺村打华七井。

      1960年6月21日我们在井队上结的婚。1961年春节是在惠民县城过的年。春节过后来到广饶县牛压镇东营村。正月十六开钻打华八井。华八井于当年4月26日打出了日产原油8.1吨的可喜工业油流。再打井就不叫华字号了。而是叫营字号了。营2井于1962年9月23日打出了日产原油555吨的当时全国最高记录。所以华北石油勘探处改名为923厂。

      1962年5月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1962年8月我把她们娘俩送回到西营村的电测队。电测队指导员叫闽清谦。1962年9月当时有个下放干部回乡种田的政策。电测队以闽清谦为首的领导非要下放她回家种地田。领导跟她说:“你也在下放之内,你得回家种地”。

      当时对她的思想压力非常大,她找同事们商量,同事们也为她犯难。

      后来听人说下放是指工人和普通干部,技术干部不在其内。我们找到了这份文件,拿着文件去找闽等领导。闽没的说了。可是几天之后,又作出了一个新的决定:“任命胡媛林为汽测队队长,带领一帮人奔赴前线测井”。

      她说:“我带着个吃奶的孩子去不了”。

      回答是:“孩子送回老家,命令必须服从”!

      我们就这样顶着。几天过后有人说:“听说刚刚成立的基建科需要一名女同志。他们几个男人整天跑现场没人看家,办公室里缺少一名听听电话,打扫卫生,整理图纸的女职工。你可以去问问”。她抱着很大希望去问了。说明情况之后,人家果然愿意接收。她喜出望外,立即办理了调动手续,这才给电测队领导卸下了一个包袱。

      放弃测井解释专业工作,来到基建科,作一名接接电话、打扫卫生的小服务员,她也心甘情愿了。工作很轻松,这样就可以腾出时间回家来喂奶、照顾孩子。她又每月五块钱雇了一个房东老乡,在她上班时给她看看孩子。

      基建科科长叫夏洪,是个好人,对她很照顾。这样她工作起来就很顺心。后来领导看她带着个孩子上班有困难,又叫基建科的木工为我们孩子做了一个婴儿车。可以把孩子放在车里,上下班推着。上班时把孩子放在小车里,可以边看孩子边办公,这样就方便多了。

      1963年春节我探亲来到了她的住地。我们还请夏科长在我家吃顿饭,以表感谢。我们谈的很好,夏科长确实不错。

      1964年春节,孩子刚一岁八个月。我们春节回家时,就把孩子送回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这样她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把工作干好。可是好景不长,64年四清运动开始了。基建科住进了四清工作队。工作队队长叫梁邦民。把夏洪打成了四不清份子,天天开大会进行批斗。在会场上就把那个婴儿车摆在那里。指着夏洪的鼻子问:“你跟胡媛林是什么关系?你给她的孩子做小孩车?”逼着夏洪交代跟胡媛林的男女关系问题。

      这样对她的思想压力非常大。她哭着给我写信,告诉了我这一情况。我对我的爱人非常信任,我马上写信支持她,要她顶着这股压力,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但是他们对她也不放过,除男女关系外,还让她交代她的家庭出身和社会关系问题。说:“你给你的伪保长哥哥传递过多少油田情报?她自幼读书,那里知道什么伪保长的事。

      我们春节放假回家。对这事专门进行了调查。并把调查的结果,写成汇报材料。回山东后交给了四清工作队,算是作了一个交待,这才过了这一关。

      当四清工作进一步深入,梁邦民也被纠出来了。原来他才是真正隐藏在我们革命队伍中的阶级敌人。我们那个痛快劲呀,就甭提了。

      好人总归是好人。后来在油田的一次干部大会上,我又见到了夏洪,这时他已经是油田基建处处长了。四清工作结束后,胡媛林被调到油田建设指挥部调度室工作。那时正是油田会战紧张时期。工人们十天休息一天。平时根本没有星期天。胡媛林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她的具体工作是每天收集汇报,收集好人好事。收集完了之后,再编辑成汇报材料(即一天的工作量和工作进度),然后由打字员打印出来,再向油田总调度进行汇报。由于这一天的工作进度,要等到这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才能收集。所以她每天工作都很晚,不到夜里一点多完不成。

      白天还要抽空跑现场,了解工作情况。她又不会骑自行车,只好跑十几里路去深入现场,了解情况。这样她每天休息时间只有四五亇小时。由于睡眠不足,人困得不行。经常在黑板上写一天的工作安排时,写着写着就打盹了,粉笔从手中掉下来。

      当时各地的慰问团到油田来进行慰问演出。工人干部们都去看,这种好事从来没有轮到过她。那时还没有洗澡的条件,所以一年到头也洗不上一次澡。身上脏的要命,脖子上的油污弄到被头上。

      1964年,我去探亲时看到她的被子上面的油污可以用刀刮下来,都没有时间去洗。1965年春节,我去探亲时,头一天晚上,就住在办公室里,把两张办公桌对起来就是床。

      第二天才给我们找了间简易房。简易房就是在平地上埋上几根木杆,再用苇箔围起来,外边抹上一层泥巴,房顶是用油毡纸搭起来的。墙壁还不严,有的地方有碗口大的洞。当时正值春节放假期间,天气又很冷。屋子里的取暖设备就是在地上挖上一个坑,上面盖上一块铁板,下面烧原油。等屋子里烧暖和了才能去睡觉。可是第二天早上屋内是零下好几度,晚上洗脸用的毛巾冻成一根冰棍。1965年的春节,我们就是这样度过的。

      1965年8月,我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化工部天津农药厂工作。这是最后的一个假期,她由山东回到了我的老家北辛堡。我们一家五口得到了团聚。这是幸福的一聚,美满的一聚,令人难以忘记的一聚。

      我们还带着孩子到涿鹿她老家去看望,不幸的是她父亲已经去世了。他老人家未能见上这个才三周岁的外孙女。实感遗憾。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我还要到化工部天津农药厂去报到,孩子还得留在家里。临走时孩子哭很不让我们走。我们硬着头皮把孩子噻到她爷爷手中,挥泪而去。这一走,就是两年。

      我妻子原本在油建调度室上班。调度室属于机关,条件还不错。1967年我们有了第二亇孩子后。后勤又给我们分配了一套房子,工作很顺利。可是好景不长。就在那年初冬一纸调令下来,“调胡媛林到油建工农村小学任教”。(顺便说一下那时油田的职工家属凡户口在农村的农民,可以到油田来种地。那时油田设有许多农业点。什么工农村、丰收村、稻香村等。农业点设有小学校、托儿所、卫生所、商店等。这就叫大庆加大寨)。但那里条件很差,没有天然气,做饭要用煤火炉。

      再说我们干了那么多年的调度,会战时期工作那么紧张、那么累你们也看不见。现在好容易工作轻松点了,你们却又卸磨杀驴,不用我们了。把我们发配到农业点去教书。我们又不是教师出身。凭什么叫我们去当老师?可是你说了算么?调令已经开出去了。你不去报到,这边没人给你发工资。那边人不去上班,自然不会有人给你发工资。胳膊拧不过大腿,迟早都得去。只好携老扶幼,大冬天去工农村去报到。那边房子早就给准备好了,炉子也给盘上了。

      看来条件还可以,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糕。生煤火炉这对我继母这个北方人来说也难不住她。只是学校的领导一切以卫生眼球看待人。把你当做工具使,从来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所以她的心情一直很压抑。她也有自知之明,夹着尾巴作人,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工作从来不出什么差错。你找不出什么理由来整我们。

      1968年6月18日,我被调到山东胜利油田工作。报到后被安排在胜利采油厂攻关队搞水质研究工作。胜利采油厂离工农村很远,骑自行车要走一亇来小时。上班又必须驻队,每周只有星期六下午下班后才能回家。星期一一早必须赶到单位来报到。这些我都不怕,反正现在是调到油田了。

      我继母已经离开老家一年多了,我调来之后准备把她老人家送回老家。可是不久媛林又怀孕了,这样老太太就走不成了。又不能让我父亲一个人长期呆在家里,怎么办?收完秋之后我就把我父亲也接到了工农村。这样一来,一家六口就都生活在一起了。一家团聚,这不是一件好的事吗?可是吃粮问题就突出了。那时侯还是吃的定量粮,老太太一个人怎么都好说,现在老头也来了,粮食就不够吃了。不得不去买高价粮。再把地瓜面换成地瓜。也就够吃了。油不够吃,我们和卖肉的住在一栋房子里,跟他们很熟悉。当时按供应每人每月半斤油半斤肉。我们买肉时他们照顾我们,给我们的净是大肥膘肉。我们把它耗成大油炒菜吃。这样小日子过的也挺美的。老太太来了,能在生活上照顾我们,减轻了我们不少的生活负担。我们也就可以安心工作了。

      1970年5月小彬刚满一周岁之后,我才把他们老俩口送回老家去。媛林的鼻子早在她上学时期就有鼻窦炎,整天戴个大口罩,甚至晚上睡觉都戴着。现在又犯了,到医院去检查,一个从青岛医学院调来的老大夫说可能是鼻癌。要我们开刀做手术。我们听到这一消息时,就如晴天霹雳。回到家后抱头痛哭。

      春萍看我们哭,她也跟着哭。老小也在哭。唯有小红(儿子)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隔壁老太太听到哭声以为我们俩口子在生气,就过来劝我们。当她看到这种场面后,她也无能为力,只好安慰我们几句就退出去了。

      第二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来到医院做手术。门诊手术的大夫叫张芳圆,她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大夫。媛林进了手术室,我在外面忐忑不安的等了两个多小时。人终于被推出来了。张大夫说:“没事!只是一般的鼻窦炎,我们为她摘去了病灶。为了慎重起见,还取了活组织送济南去作活检”。这下我们放心了,在观察室里呆了几个小时后,下午就回家了。

      转眼来到了1971年,媛林由于一个人要带三个孩子,还要上班。晚上还要学习毛著或开讨论会。实在是太累了,终于闹出一场大病来。经医院化验,是急性黄疸型肝炎,得住院治疗。三个孩子由于是亲密接触者,怀疑被感染。托儿所也不收了,春萍也上不成学了,我也上不成班了。

      我又忙于上医院,又得带孩子。三个孩子都到医院去作了肝功化验。还好没有被感染。我给孩子们做好了米饭让他们吃了。嘱咐他们在家好好玩,要听姐姐的话。春萍已经九岁了,很懂事,像个大姐姐的样子,知道如何带弟弟妹妹玩。两个小的好像也知道当前发生的事儿,比平素听话多了。我嘱咐好了他们,又得上医院。

      有一天我回来的晚了点,已经黄昏了。三月份的天气还很冷,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下了汽车一眼就看到我的三个孩子远远的站在电线杆子下面,两眼不停的望着公路汽车站。我赶紧走上前去,只见小彬还梳不成小辫的头发被风吹的来回摆动,我鼻子一酸眼泪唰唰唰的掉了下来。

      回到家后,看到锅台上弄的到处都是炒米饭。原来是弟弟妹妹饿了,姐姐在为他们炒米饭。一个九岁的孩子做这样的活,难免会弄的到处都是,我看了后又是一阵心酸。此情此景我至今难忘。

      就是今天我在写这篇文章时,当我写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我只好又给家里写信。我父亲接到信后,立马动身奔赴东营。父亲来了,我也就解了围。再不上班也不是办法。再说肝炎这种病,住院也不是三五天的事儿,一住就是一个多月。我申请领导暂时把我借调到采油十三队上班。那里离家近,可以照顾家里。这样我就在采油十三队上大班,当一名普通工人。

      媛林终于出院了,父亲还得回老家。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走,而是要带走我的老大和老二。身边只留下一个最小的,这样就轻松多了。我把他们祖孙三人送到张店火车站,上了火车之后。

      第二天我从张店回来时,媛林由于刚出院身体还很弱,这一下又病倒了。孩子托隔壁红玲(比她大几岁的孩子)跟她玩。不过这一次没有再住院,而是凭吃中药挺过来的。得了一场大病,身体很长时间缓不过劲来。我只好要求领导把我调到采油十三队来工作。这样两个人带一个孩子问题就不大了。

      1973年4月,我正在上班,一纸调令下来,调我到采油油管厂来报到。

      采油油管厂是我到采油十三队这几年采油攻关队研究成功的一项新的科研成果。名叫玻璃油管,代号915。这是从油田组织部下放下来的干部刘吉玺领导的攻关小组研究成功的。刘吉玺并不懂什么技术。他主要是有一定的组织工作能力。主要技术工作还是靠学习油田开发专业的大学生及中专生在博山美术琉璃厂的师傅指导下来完成的。当时是为了解决油井结腊问题而研究的。后来发现这亇配方不耐酸。而油井又须要经常进行酸化。因此特调我这亇学化学的大学生来和他们合作,在济南塘瓷厂的技术人员指导下一块研究成功的耐酸搪瓷配方。当时的油管厂是在采油厂副厂长曾凡重的直接领导下进行的。

      1974年10月配方研究成功了。这时我要解决一下我妻子的调动问题。于是我找到了曾凡重。他满口答应,很快我妻子就从油建工农村小学调到了胜利采油厂。报到后被按排在胜采维修大队生产组任生产统计工作。当时的生产组组长叫董丕久。胡媛林跟他是桌对桌办公。

      她来到维修大队,工作一直比较顺心。因为维修大队一邦人大都是工人。这时候有人叫她一声师傅,她的心中十分高兴,这是她自从参加工作以来。从未听到的第一次称呼。再加上生产组长董丕久后来当了油田党委书记。董丕久是1968年毕业的大学生,他从不会搞意识形态方面的那套东西,待人很直爽,很诚恳,工作能力又很强,大家都很佩服他。所以工作起来心情一直很舒畅。

      当我们退休后。一次我陪同我妻子到油田中心医院去看病。看完病后,回来走到医院大门口时,突然一辆高级丰田小汽车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了。我们还没注意到,从车内走下一个人来。这亇人不是别人,正是油田党委书记董丕久。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车向我们走来:“胡师傅你好?你们这是来干什么?”我们说:“来看病,你呢?”,“我来看一位朋友。来!快上车,我送你们回采油”。

      我们说:“你快走吧!你工作那么忙,我们还是坐公交车吧”。就这样我们又见了一面。随着时间的进展,春萍上了中学,两个小的也都上了小学。家务事大都由我妻子一亇人承担。我忙于工作,很少过问家庭的事儿。

      不觉几年又过去了,转眼间来到了1977年。毛主席逝世、四人帮被打倒。政策也改变了。我老伴也晋升为工程师了。这时维修大队党委书记庄孟科找到了胡媛林,说:“老胡,这几年你工作的一直很不错,为什么你不要求入党呢?”她说:“入党?我还没想过”。庄说:“现在入党也不晚。你只要写一份入党申请书,我们大队党委就可以批准。”她说:“我只要干好工作就行了”。心里话,这些年他们把我整的还不够吗?入党?下辈子吧!

      1983年,采油第一批65型的楼房盖起来了,我们首先住上了65楼。一直住了20多年的平房,现在终于住上宽敞明亮的大楼房,满窗的大玻璃,院子里还可以养花种葡萄。媛林也从维修大队调到了采油工艺所。

      转眼间来到了1989年,媛林已年满55周岁,光荣退休。

      退休后我们到处去旅游。(公费健康疗养)我们先后到过杭州,上海,苏州,南京。夏门,武夷山。西安,昆明,大理,西双版纳,走出国门,来到缅甸。我们还两次住过烟台疗养院。

      1996年我们还回老家北辛堡和涿鹿县她侄子家,又到了包头她三哥家。

      2005年国庆节放假期间,我们一家五口(我和我老伴,还有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又回了一趟老家。

      我们的第一站便是康庄塞外跑马场。然后到了延庆我表妹家。在她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又去了延庆龙庆峡。古崖居,

      当天晚上就赶到了我的老家北辛堡我郭礼哥家。

      我们在他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我首先带领我的一家人回到了我们老家原来的住址,可惜房子已被房主折除另建新房。只剩下西墙根上的那棵老柳树。然后又去了我的亲戚王富玉家,我姨妈的儿子刘永元家。中午由我儿子出面,在我侄女郭永萍开的饭店中大家聚了聚。就急忙赶到涿鹿她侄子家。当天晚上又赶到宣化我大姐家。第二天早上我儿子他们一家三口就急忙往回赶,以回东营去上班。

      我和我老伴又赶往包头她三哥家。谁想到这竟是最后一面了。由于这次是随儿子开车出来的,时间过于仓促,在哪呆的时间都很短。所以他们返回后,我们还需要再补上。于是我们从包头二次返回宣化。在宣化住了几日后,又由我外甥开车把我们送往涿鹿。在涿鹿她堂弟胡满清家住了两天后才返回东营。从此以后媛林由于身体健康的原因就再没出去过。

      我老伴由于年轻时身体就有许多病,老了愈来愈重。除了上而所说的肝炎,鼻窦炎之外,还有一亇心房纤颤。说起心房纤颤,我还得多说几句。那是在胜采工艺所工作的时候,当时晋升工程师要写述职报告。当她写到62年~73年的事时,又勾起了她的心病。眼泪又流了下来。忽然心脏一阵哆嗦,心里特别难受。赶快送医院,医院马上作了心电图,疹断的结果是心房纤颤。马上吸上氧气,挂上吊瓶。就这样23个小时之后才慢慢的缓过劲来。心脏受的损失太太了,需要好长时间才能恢复。而且不久又犯了,还得住医院。就这样一年最多住过三次医院。

      特别是二十多年前乳房上就长了一个胞,这次又犯了。而且发展成为乳腺癌。经过三年的治疗,也未能挽留住她的生命。终于在2013年8月26日上午8点与世长辞。享年79岁。

      悼念一下我的老伴吧。

    【审核人:雨祺】

        标题:我的妻子胡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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