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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治涛:黑水河畔之十八

  • 作者:李菲
  • 来源: 电脑原创
  • 发表于2022-11-22 18: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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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当年我十七、八岁,苏发就五十多岁了,苏发中等个,大脑袋,額头三道立纹,一对猫头鹰黄眼,酒糟鼻子,蛤蟆嘴,说话高三调。年过三十多娶了一个寡妇,外号野菜饺子,比苏发稍低点,灰色脸,一副苦相。带了两儿一女嫁到苏发家。

      苏发嗜酒如命,如果没活干,一天三顿酒,本来人性不好,沾酒就变态,变态后谁在眼前谁遭殃。尤其是对老婆开口就骂,举手就打,老婆整天两眼抹泪,逢人就说嫁给个牲口,不通人性。

      两个后儿子没有姓苏,随先父姓倪,大儿子叫倪贵浩,二儿子叫倪贵林,闺女姓了苏,叫苏云娣。两个儿子倒是好劳力,整天不停的干活,也没少挨苏发的骂,一口一个“带犊子”,两儿子只能忍气吞声,母亲也告诫儿子少还口,远离那牲口。

      闺女云娣高挑个,瓜子脸,性格温柔,家里家外干活勤快。三蓝眼看中了云娣,隔三差五的提着八毛钱一斤的劣质酒去陪苏发醉酒。一来二去把云娣勾搭到怀里,时间长了苏发有所察觉,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一来有酒喝,二来不是亲闺女,再说闺女迟早也是别人的人,谁用也一样。只因继父的纵容导致闺女和三蓝眼勾搭的怀孕。闺女在娘家瞎闹的怀了孕,为了嫁孕未婚女婿,隔三差五的去婆家与女婿同居,临产前去了婆家,最终难产死在未婚婆家。

      再说两个后儿子虽然没改姓也娶亲成家,二儿子的媳妇还说的过去,大儿子娶的媳妇不守妇道,在娘家怀孕,带肚嫁到他家,可是淫乱不改,人送外号“乱半村”。

      苏发经常去大儿子家,一日正碰到儿媳奶孩子。按照礼义来说,公爹进家儿媳应该放下衣服掩盖乳房,可是她继续奶孩子,苏发两眼盯着儿媳又白又大的乳房,两眼一动不动的放了绿光。

      孩子睡着了,媳妇放下孩子,苏发扑上儿媳,一把抓住早已看的两眼发呆的雪白的乳房揉了几下,一口含在口中。儿媳就往外推,无奈公爹抱的紧,最后半推半就的随意公爹揉摸,最终成就了好事。日久天长传出了苏发家公爹烧媳妇。

      一日倪贵浩回家正碰到继父和媳妇行好事,公爹和儿媳不慌不忙的穿衣服。倪贵浩虽然平时在继父面前忍气吞声,今天怒气冲冲地说你们这是人干的事吗,真不如牲口。苏发也不示弱,手指儿子说你老婆是啥人你不知道?她让半村子人都睡了,莫非我睡不得,肥水都让外人喝了,我喝点不行吗。你娘带来你才多大,我把你养大,花钱给你娶老婆,你入洞房连个让字也没有,二话不说进了洞房,让老子干瞪眼。

      一个院里住了两家人,他家乱吵,隔壁住着光棍老中医正在抱着坛子给瓶子里倒油,听到苏发说儿子入洞房不让他,老中医禁不住大笑,失手把坛子掉在地下,一坛子麻油全撒干。油撒了且不说,笑的肚子疼,禁不住尿了一裤子,鞋上,裤子上溅了许多麻油。

      老中医摔坛子声和笑声惊动了隔壁,一下子不吵了,一会儿苏发气呼呼地走了。

      老中医边换尿湿的裤子和油污的鞋,边骂这他娘的,这他娘的叫啥事,这是那里的乡俗,儿子入洞房为啥礼让老子。唉!真倒霉,他家乱了套,我撒了五斤麻油尿湿一条裤子,坏了一双鞋。

      苏发烧媳妇被儿子捉了奸,并没有阻挡住公爹与媳妇的奸情。媳妇“乱半村”本来就是破鞋女人什么也不怕,历来是破罐子破摔,和谁睡一样,反正自己的男人管不了。苏发想的是反正人们都知道了,老脸一抺,外人爱说啥说啥,闺女让三蓝眼睡了,我睡媳妇,反正不是亲生的儿女,王八会龟就在一起混吧。

      倪贵浩既管不了继父,又管不了老婆,只能忍气吞声。睁只眼闭只眼的过日子吧,继父怎么混,反正老婆的产权不变,归自己。

      苏发自从和媳妇混在一起。人们送了个“老毛驴”的外号,一家子混了些年,改革开放后,人们可以自由外出打工。倪贵浩出走外地打工,几年后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外地一座桥下。“乱半村”带肚生下的儿子小名叫个毛子也长大了,可能是基因的原因,不到二十岁就吃喝赌嫖坏事都干,游走外地不知所踪。

      后儿子后孙子都外出了,苏发就什么也不顾索性搬到了儿子家,和儿媳生活在一起了。不几年老婆子野菜饺子气病交加死了,苏发年老酒色缠过几年也死了。苏发不知什么原因死在了羊圈,男人下面的的那串东西让耗子吃了,右脚上的肉也让耗子啃了半个,双眼也被耗子吃了,人们说是报应。

      丈夫和儿子外出了,公爹死了,“乱半村”也离开了村子。

    【审核人:雨祺】

        标题:郭治涛:黑水河畔之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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