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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再添“败作”

  • 作者:西瓜
  • 来源: 手机原创
  • 发表于2022-09-03 17:4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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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剥开一件“鲁奖”作品的皮看到了什么

      第八届“鲁迅文学奖” 获奖作品名单今天公布了,我怀着好奇心,想学习一下散文获奖作品,便查阅到了《回乡记》,以此文题目作获奖散文集的书名,应该是获奖作者江子的得意之作。

      于是,我怀着虔诚的心去阅读,发现这篇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的散文,篇幅有12节之多,一本流水账,王婆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实在读不下去。

      这篇类似“伤痕文学”的作品在21世纪还受到评委们如此重视,我不知它的意义究竟有多大。作者行文时,标点符号滥用、词语搭配不当等问题比比皆是。我最近患有眼疾,读得不细,中国的高级编辑和语文老师们一定还可以指出此文更多的问题。

      我个人认为,“鲁迅文学奖”这类国家级大奖中的获奖作品,不应存在硬伤。


      《回乡记》

      作者:江子

      一

      我的伯父曾水保在赣江以西是个颇有些名声的农民。他是我的故乡下陇洲村老曾家庆字辈的老大,是村里管着电力的师傅,是掌握了多种生活技能的能人……反正,是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离不开的一个人。

      可伯父还隐藏了另一个身份。他家的箱底,还压着属于他的一张中专学校的文凭。他是怎么从一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变成一个土里刨食的农民的?他的人生履历上,发生了怎样惊天大反转的剧情?这事需从五十多年前说起。

      五十多年前,高中毕业、心智过人的伯父,考入了一所地区主办的四年制中专学校。在四年的时间里,伯父担任了学生会文体部长之职,并且品学兼优。对这样优秀的学生,人人都认为会有一个好前途在等着他。据说已有消息传出,学校有让他留校的打算。即使留校不成,他成为县农业局技术干部也是毫无悬念的事,少年的共和国百废待兴,伯父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正是国家基层(“国家”可省略)需要的人才。可是伯父做了一个让无数人无比遗憾的选择,回家当了农民(“家”改为“乡”更合适,因为农民不属于一个家庭,而属于乡村)。究其原因,乃是伯父有一个极其迂腐固执的过继父亲。(父亲可以“过继”?)他在伯父念书的四年时光里,不断地催促着他回乡(两个“他”实际上指的不同的人!)。随着伯父临近毕业,这种催促更是变得一日紧过一日。我应该称为大祖父的伯父的过继父亲催促的理由可笑至极。(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他曾因误食草药造成终生不育。按照老理儿,他的亲弟弟(我的祖父)把大儿子过继给了他。大祖父把伯父养大成人。(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可能是不育造成的畸形心理,大祖父天天做着得陇望蜀(此成语使用不当)早日抱上孙子的美梦。在他看来,是否成为有国家身份的人并不重要,哪里的黄土不埋人?只有延续香火、儿孙满堂才是人生最最重要的事情。读完中专的伯父已经二十二岁,生儿育女的事是再再不能耽搁了。他(前句是说伯父,此处的“他”使用不当)已早早为伯父准备了亲事,并且在几个假期里威逼着伯父走完了结婚前的所有程序,只等着伯父一毕业就回乡结婚生子。伯父稍有不从他就以死相逼。(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摊上了这样的父亲,伯父还能怎么样呢?

      有着忠孝传统观念的伯父只有回乡。他的考虑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那先尽孝再尽忠,等完成大祖父交办的事再回城工作,他有文化有知识有技术哪里不会要?虽然是主意已定,可伯父回乡的路上依然是一万个不甘。那条联系着故乡与远方的无名公路应该依然记得他回村的景象:他挑着书箱,踉踉跄跄地在路上走着。由于走了几十里远的路,他全身都浸在了汗水里,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前额,可他一点儿也没有把头发捋上去的意思。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懒得回应。他的步履是这个年龄所不该有的沉重(搭配不当),好像他此行的目的(应是“目的地”而非“目的”)不是他的家乡,而是一个他举目无亲、前途未卜的异乡。

      二

      伯父一回到村里,就加入到村里的集体劳动(搭配不当),挣取可以兑换口粮的工分。同时,他遵从大祖父的安排成了亲。他给自己取名“庆潜”。赣江以西的风俗,结婚时要给自己取一个大名,以供列入族谱、婚礼上张贴之用。他是“庆”字辈,他让一个“潜”字成了他的名——毫无疑问,他把自己当作了一个暂时潜伏在此的卧底。(欠贴切)

      新婚的伯父并没有多少初为人夫、初尝云雨的喜悦。他结婚没两天就下了地。这个学习优秀的中专生,也是一个干农活的好手,抄犁打耙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他像个真正的农民那样,在田地里肩挑手提,挥汗如雨。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伯父看起来就跟真正的农民没什么两样了:他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跟村里的乡亲们一样的酱紫色,原本洁净的衣服沾满了泥点与灰尘。农事繁忙苦辛,为了方便打理,他把原本三七分的帅气发型剃成了乡亲们最常见的平头。他的手上布满茧子。(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他的裤脚从早到晚都胡乱挽起,腿上总是两脚泥巴。如此形象的伯父,哪里还有一丁点儿读书人的样子?

      可只有伯父知道,他没有一分钟忘记自己是一名读书人。他依然对远方怀着最初的信念。他一直坚守着读书人的品行,从不当众袒胸露背,从不污言秽语,从不向女人说哪怕(可删)一句轻薄的话。他还从未停止读书。(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每到夜晚,不管自己多困、明天的活儿多重,他都会打开书本阅读。那是他从学校带回来的教材,以及已经在城里上班的同学给他捎来的新书。他在一盏脏兮兮的煤油灯下阅读。(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夜色无边,伯父在灯光下阅读的样子,如同茫茫大海中拒绝沉沦的礁石。我年轻的伯母经常在夜晚望着灯光下沉默的背影难以入眠。(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在她眼里,这是个心比天高、难以捉摸的人。(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老实说她不懂他。鉴于他的自我封闭及不识字的她有限的理解力,她没法懂他。(读来别扭)她隐隐感觉到他的心另有所属。她最大的担心是,说不定有一天,他就会抛弃她,然后远走高飞,就像与他们家一巷之隔的我的堂爷爷曾文治那样。

      我的堂爷爷曾文治,也是一名读书人。他在家乡早有妻室,并生有一子。可在十多年前,眼看乾坤初定,新中国成立在即,他毅然休了农村不识字的妻子,把儿子丢给在老家的父母,北上武汉成了机关文员,又重组家庭,据说已经做到了一家大型国营企业的中层。

      夜更深,伯父的阅读渐入佳境。他的影子正好遮住了在床上假寐的伯母。这影子仿佛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伯母喘不过气来。

      三

      可伯父没能立即离开村庄。他生下了一个女儿,又生下了一个女儿。不久,他因一次偶然的事件卷入村庄公共事务的管理当中。

      事情发生在双抢的节骨眼上——所谓双抢,就是夏天时抢着把熟了的早稻收割上来,又抢着把收割后的地重新抄耙,把晚稻秧苗栽下去。之所以要抢,是因为早稻熟了后立秋就将到来,农业讲究时令,如果不能在立秋之前把田地抄耙开来,把秧苗栽下去,那晚稻就会大面积减产,全村人的口粮就会成为问题。而要把时令追抢到手,灌溉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环节。(解释“双抢”纯属多余)

      村庄的灌溉平常依靠的是全村勒紧裤带置办的一套电力设备,就安装在离村庄几百米远的赣江边一个叫排灌站的小屋里,由专人管理。设备运转了好几年,从没出过事儿。可这年夏天,发动机停止了转动,直接探进赣江的长长的铁管黑如深渊,抽不出哪怕一滴水。(可删)

      天气炎热,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可删)蝉叫得人心烦意乱,整个天地间干(此为多音字,应组词为“干燥”)得仿佛擦根火柴就可以点着。想靠老天下一场暴雨来解渴毫无可能,想靠村里水量不多的几口井也不可能。(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全村上千人因此停了工。而立秋一天天逼近。(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村支书明清急得满嘴疱,可村里半桶子水的电工满手污黑却毫无办法,他嘴里的嘟嘟囔囔,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无措和焦虑。

      有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向村支书明清推荐了伯父。伯父穿过明清狐疑的目光来到了机器面前。(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他用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将一把起子十分果断地伸向了机器的某个部位。只几分钟,机器就迅速恢复了正常,原本黑洞洞的排灌管口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哗哗哗地冒着水花。

      设备的成功修理让伯父在村里名声大振。可这对伯父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在学校学的就是农机专业。他是一个可以把拖拉机全部拆卸又重新完好无损地装上的人。在一个小小的村里,有什么样的电机问题能难倒他呢?

      事后,村支书明清毫不犹豫地把村里最重要的财产——赣江边排灌站的钥匙交给了伯父,同时交给他的,还有村庄整个电力系统的维护权责。

      这是让所有人羡慕的一项福利。想到自己可以不再参加形同苦役的田间劳动,伯父暂时接受了这一项看起来不错的工作。他因此得到了一件新的行头。(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那是一套电力工具袋,装着老虎钳、起子、扳手、电笔。伯父每次出行都会煞有介事地将它绑在腰上。当有人戏说他看起来仿佛是电影里执行特殊任务的侦察兵,或者是随时准备去堵枪口或托起炸药包的英雄,他总是用微笑回应。

      四

      承担了全村电力维护之责的伯父经常一本正经地在村里晃荡。他要随时查看村里的线路,更换某个插座里烧断了的保险丝,让某个调皮松动、心怀不轨的螺丝重新入座。他要在一个会议前把会场的照明问题处理好,在一场骇人的风雨雷电过后重新检测村里的变压器是否受损,电线有没有被风吹落。村庄拥有伯父是有福的,原本千疮百孔、乱七八糟或者乖戾暴烈如虎豹的电力系统,在伯父手上,变得像猫一样温顺,像书本一样整齐。(书本就一定整齐吗?)

      从此(此处应有逗号)伯父经常一个人待在赣江边的排灌站小屋里。他甚至在小屋里放置了一张小床,夜里也常在那里睡觉。他给伯母的理由是,排灌站的设备需要看管,村里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责任如山,他得时不时地守在那里。

      而真实的情况是,伯父想给自己一个独处的空间。他要读书、思考。(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他要独自理一理自己凌乱的心。他要好好想一想,几年的乡村生活,婚姻、生育、劳作,是不是已经把他的心磨起了茧。他要问问自己,他离开村庄到远方去的信念,是不是依然强烈。

      午夜的灯光下,伯父在一点点地厘清自己。他发现他依然是那个执着向往着远方、愿意到更大的世界建功立业的人。无论怎样的孤独与苦辛,都没有动摇他对远方的信念。那种老死山乡的活法,他以前没有,以后也不想有。而且,他还有的是机会。只要他愿意离开,他的老师和已经在新的岗位上干得风生水起的同学,随时可以拉他一把。

      伯父发现,他与他的堂叔曾文治其实是同一类人,怀着同样决绝的心。他之所以不能像堂叔那样一骑绝尘(用词不当),乃是因为堂叔有一个弟弟在家可以照顾父母,而他是大祖父的过继独子,对继父继母尽孝是他无可推卸的责任。而给依然年富力强的大祖父生下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就是他近期尽孝的最好方式。

      伯父经常在月光下走出排灌站,看着不远处那条进出村庄的唯一的路。它如此简陋,坑坑洼洼。它两旁的草丛污秽而蓬勃。可是在伯父眼里,它是可以将他射向远方的一支响箭,是可以渡他到理想彼岸的一根苇草。它的不远处就是繁华的小镇西沙埠,也是千里赣江的一个古老码头。那里岔道众多,可以通往县城、市府、省城,乃至无数有名和无名的远方。伯父会在月光下望着这条仿佛可以通向云端和天际的路,历数这些年来从这条路上走出村庄的人们:他的堂叔曾文治去了武汉;住在村中心礼堂边的地理先生孔冠德老人的儿子孔三豆,因为考学去了衡阳的一家大型国有企业;住村北边的刘令香因为当兵提了干,复员在县公安局当了公安;他的另一个堂叔曾学易,当兵去了鄱阳,后来做了一名狱警;与他家毗邻的曾昭明,也是通过当兵去了新疆,成为村里走得最远的人;村中心井边的刘学稷,因读书成了整个吉安地区知名的教书先生,成为学问深厚、人人敬重的儒者……

      皓月当空,不远处的下陇洲村阴影重重。伯父背后的赣江在月光下如水银泻地,美丽得惊人。可伯父几乎没有看一眼的心思。他只是反复盯着那条路。他要时时守着这条未来可以渡他远行的路。他担心自己一转身,它就消失不见,从此自己的未来无可凭依。

      简陋的排灌站悬浮在赣江边,仿佛一座因害怕失足落水而紧紧巴住堤岸的小小孤岛。

      五

      伯父生下的第三个孩子依然是个女娃,这真是一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儿。大祖父如丧考妣。(用词不当)满脸羞惭的伯父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总会有时来运转的一天。(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要不了多久,他们期待的那个男孩就会呱呱坠地。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我的大祖父自杀了。

      因为我的曾祖父起早贪黑、省吃俭用购置了几亩薄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他被打成地主,到六十年代中后期,我的整个家族因此陷入到困境之中。大祖父是曾祖父的长子,以及村里一家并无多大规模的杂货店的掌柜,他在新中国成立前还有过当伪保长的经历。这样的出身与经历,在那个年月,自然会受到不好的对待。

      在批斗的台子上,大祖父忽然有了深深的倦意。这个读过私塾、在村里算是有些学识的人,曾被村里人认为是全村最精于算计、善于与各种各样人物周旋的人,这个从来就自以为是的粗暴家长,突然对这世界失去了算计的兴趣。有一天趁着全家人不在,他爬到楼上,用一根绳索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闻讯赶回的伯父把大祖父背下了楼。伯父很长时间都在想,如果能让大祖父早日看到期待已久的孙子,他的心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寒凉,是不是就会有力量撑过去?

      埋葬了大祖父,伯父更是常常坐在赣江边的排灌站小屋里发呆。他看着左边的村庄,和右边可以通往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西沙埠小镇,以及村庄与西沙埠小镇之间的那条路。它们在伯父面前组成了一个吉凶未卜的棋局。

      伯父知道,大祖父离世,这世上已经没有能阻碍他进出这条路的人了,他可以背起行囊大踏步向前走,以实现自己多年的夙愿(“多年”一词重复了)。可是,大祖父的离世,他要肩负的责任又比以往重了许多,整个家庭的生存成了问题,他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那些走出村庄的人们的消息从这条路上源源不断地传来。(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他们的境遇普遍不太好。而让大祖父走投无路的赣江以西的下陇洲村,却是让伯父得以安然藏身的福地。这几乎让人不敢相信,但的确是事实——他是村里离不开的人物——上级命令每个村成立文艺宣传队,那些手握大权的人束手无策,曾在学校担任文体部长的伯父在短时间内就把一群僵胳膊硬腿的笨拙农民训练成有模有样的文艺(可删)演员,并自编自导节目,参加公社演出获得了名次,让全村(换成村庄的名字不好吗?)在全公社出尽了风头。

      望着不远处变得无比乖戾的村庄,想起早年他在大祖父的催促下的回乡之举,伯父想着命运既然把他搁浅在这里,自然就有它的理由。那就让他继续利用自己在村里的特殊地位,勇敢地担当起船长的角色——我的家族此刻就像一条风雨中的破船,随时都有触礁解体的危险。

      一九七○年,我的堂哥繁生出生了。(此处应为逗号,句意未完)他是我的家族“庆”字辈下的“繁”字辈的第一个男丁。看着堂哥,想起大祖父的心愿和死,想起自己近十年尴尬而屈从的运命,伯父不禁悲欣交集。

      (节选)

    【审核人:雨祺】

        标题:第八届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品再添“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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